“有啊。”謝韻望著不遠處的森森宮墻,坦然笑道“走一步算一步,一切都等謝家的事情解決之后再說。”
不多時,謝韻起身告辭,臨走前道“削番勢在必行,南嘉王父子俱不簡單,正值多事之秋,殿下身份敏感,理當明哲保身,與南嘉王府疏遠些。”
魏澤與南嘉王府是表親,又曾是儲君,身份實在敏感,謝韻信得過他,不代表魏湛也能信任他,以防帝王猜忌,還是與林儲洌疏遠些好,不要沾染上是非。
“好。”
一月后,秋獵的圣旨發下來,定在月末出發去云華行宮秋獵。
今年的隨行名單與去年還是有些差別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去年的舊臣有很多都被迫辭官歸鄉,也有后起之秀躋身權貴之列。
僅僅一年而已,朝堂之上物是人非,自前儲君魏澤該封恒王,退出朝堂以來,東宮舊部大多都已經散了,要么辭官,要么外放,前途都不怎么坦蕩,除了在眾人意料之外的謝韻
本以為必死無疑的謝韻,從太子少保成了天子階下囚,又從搖身一變成了少師,還真是世事無常啊。
秋闈出發前兩日,盛陽府尹被收押進了大理寺天牢。
謝韻手持天子貼身的金牌進天牢審問,大理寺沒有膽子阻攔,盡管由謝韻審問不合規矩,但大理寺幾位高官碰頭之后,還是默認這件事,并讓大理寺少卿陸銘與謝韻一同主審。
大理寺天牢中最是陰暗潮濕,越往里面走,血腥味就越是濃重惡心,再加上凄慘的哀嚎聲,就像個同人間煉獄一般。
與陸銘的端正嚴肅相比,旁邊的謝韻就顯得尤為松散自在,她面上始終掛著舒坦的笑意,明顯一副心情不錯的樣子。
“陸大人熟悉天牢審問的流程,這次還是陸大人主審,謝韻在一旁看著就好。”謝韻客氣道。
“嗯。”陸銘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只無奈點了個頭。
他是真猜不到謝韻在想些什么,她既然只是在旁邊看著就行,何必一大清早的過來堵門,非要跟著一起審問盛陽府尹只是因為這個案子是她參與其中查出來的
盛陽府尹當了二十多年官,貪圖錢財無數,身子骨早被大魚大肉養成了空架子,壓根架不住大理寺的刑罰,剛使了下最輕的鞭刑就招了個痛快。
寫案狀時,陸銘親自坐在書案前,提筆寫了起來,直至盛陽府尹將這些年的貪污都說了一遍,他才停下筆。
本以為今日就到此為止,誰
知謝韻沉默半晌,卻在這時問起了二十年前的青州水患賑災一事。
她很明確的問,在二十年前,謝昌和他在青州、云州兩處都干了什么,貪污了多少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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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陽府尹身上挨了幾道鞭子,已經疼的冒汗,他聽完謝韻的話,瞬間精神了幾分,連忙搖頭,說是時間太久,已經記不得那時都發生過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