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一點點,小酌幾杯而已。”謝韻有些心虛地笑,“還想著換身衣裳再進去來著,陛下怎么這么快就找來了。”
身后的人冷冷一笑,雙手用了些力,“晨間便說了讓你早些回來,結果你掐著宮門落鎖的時辰進來,還一身的酒氣,這是又去哪里鬼混了”
謝韻在大理寺待了一天,但她早上不是這樣對魏湛說的,所以當然不能實話實說了,正想著扯謊騙他,誰知道魏湛就像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似的,提前預知了她將要說出口的話。
“可別說你去了明德書院辦公事,朕讓臨壽去明德書院問了,你今日壓根就沒去明德書院,而是跟魏澤在大理寺待了一天,說說,又去大理寺查宗親卷宗是為何,腦袋里又生了什么壞主意”
“陛下就是這么想我的,怎么我去查宗室的卷宗就一定是要找事呢,說不準是良心發現,想著之前對幾位宗親做的實在過火了,想要補償一二呢。”
魏湛伸手將謝韻緊緊箍在懷里,低聲笑出來,“這話從你嘴里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確實,她自己都不信。
眼前就是蒸騰著霧氣的溫池,魏湛伸手去抽謝韻的腰帶,將懷里的人往溫池里面帶,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領口處打轉,他笑道“裝了滿心滿眼的壞水,讓朕看看你這心到底是黑的還是紅的,說不準早就被壞水浸透了。”
“魏湛,你別鬧,歸云睡沒睡,你今天不哄她去了。”
“你當歸云像你這樣不乖,早就老老實實地睡了。”
謝韻嘆氣,“看來一個孩子不夠分散陛下的精力,不如多生幾個給陛下帶帶吧。”
“那還是算了。”魏湛只是嘴上說說了,歸云到了牙牙學語的時候,也能站起來顫顫巍巍地走路了,魏湛以前覺得孩子大了就好帶了,這段日子折騰下來才發現孩子越大越不好帶,歸云的求知欲十分讓老父親頭疼,小丫頭精力旺盛,很能折騰人。
“也就是朕慣著你了,換一個人你試試看,你見哪家夫君成日帶著女兒玩的,做夫人的還成日往外跑,白日里都見不到人影”
謝韻笑而不語,感受到了魏湛的怨念,也就不反抗他的有些過分的動作了。
月底,凌風軍整裝待發,眼看著魏澤沒有幾日就要走了,魏瀲和魏呈特意去云間河岸的花船上包了一天,就是為了出發前將魏澤叫出來聚一聚,好好送行一番。
魏瀲派人過來請謝韻,她沒應,因為她這日答應了陪魏湛游湖,一家三口人穿著尋常的衣裳混跡在街道上的人群里。
魏湛一手抱著歸云,一手牽著謝韻,悠閑走在街上,身上氣勢收斂,平和沉穩,臉上還有溫和的笑意,若是朝堂上的臣子看了必要駐足咋舌一會。
“聽說魏澤他們幾個在云間河岸那邊”
謝韻點頭,“嗯,臨行前熱鬧一下罷了,應是沒有多少人在。陛下要過去看看”
“不了,我過去他們都要拘束。”魏湛只是問問而已,很滿意謝韻推辭魏澤的送行宴來陪他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