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湛話沒說完就被謝韻打斷,她看了婚服之后信心滿滿,立馬有了親自上手繡紅蓋頭的動力。
“誰說我不行的,你放心吧,我一會就請精通刺繡的女官過來教我,距離大婚日子還有四個月,我定能將這紅蓋頭繡好”
魏湛不大相信,畢竟他見過謝韻給媗宜繡的荷包,那手藝著實不能看,當然了,魏媗宜那繡工也沒有多好,兩人是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也不知道這兩人是什么奇怪的興致,竟然還互相繡荷包送給對方,魏媗宜要不是他親妹妹,他定然不能讓她們倆干這么無聊的事情。
“你這是什么眼神。”謝韻不悅地瞥了眼魏湛,話語十分篤定,“我定能繡好的,陛下就等著瞧著,這等小事還能難住我么。”
“是么,那我等著瞧。”
欣賞半晌,謝韻便讓宮女們幫她卸妝,換回了平常的衣裳,這是婚服,她是試一試就可以了,不能穿太久,她要留到大婚那日穿出去,驚掉那些人的下巴,讓魏澤他們幾個看看,她也是有皇后娘娘的氣派的。
說起來魏澤已經出發一個多月了,傳回來的書信一來一回要好幾日,算算日子,現在應該已經交戰了,不知道魏澤和昭意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和諧相處。
臨城外,凌風大軍駐扎在城外,已經攻城了三日,臨城中沒有太多的士兵,魏澤派人切斷了臨城的糧草來源,今日臨城迎戰已經有了疲態,看樣子是撐不了多久了。
軍營中,昭意接過副將送來的書信,一眼就認出這書信上的印鑒是謝韻的私印,她拿著書信進了主將營帳,見營帳中沒人,她左右看看了,然后將書信放在了營帳里的書案上,走出去詢問站崗的將士。
“恒王殿下在何處”
陛下說了讓她時刻守在恒王身邊的,怎么她出去接了封書信,這人就不見了去了別處怎么不派人告知她一聲,難道恒王是對他自己的武功沒有清晰認知嗎
“回云統領,幾位副將在后山部署士兵攔截道臨城往出送信的人,派人請將軍過去審問了。”
昭意點頭,往士兵說的關押犯人的營帳里走。
雍王這么快就坐不住要去搬救兵了,看來臨城瀕臨絕境,是真的撐不了多久了,這么看,她應該沒有多久就可以回去了,這位恒王殿下不好伺候,她還是回去陪小公主玩比較好。
雖然她之前還覺得小公主過于活潑,帶孩子讓她有些頭疼,但跟恒王比起來,就顯得小公主無比可愛招人喜歡了,她現在特別想回盛陽城去帶孩子。
還沒走帶營帳里,昭意就聽見了里面傳出來的悶哼聲和鞭子打在人身上的聲音,她掀開簾子走進去,果然見到幾位副將和恒王都在這里。
副將們見她找到這里一點不奇怪,大家的眼睛都落在犯人的身上,期望能從這個人身上撬出有用的話來。
魏澤坐在主位瞧著,目光平靜,沉默看著一位副將對犯人威逼利誘。
那被抓住的叛軍看起來也就是二十多歲,十分年輕,但他的嘴很硬,身上都被打出了血道子也沒有松口。
“這刑罰也未免太輕了些。”昭意心里是這么想,順嘴就說了出來。
聞言,魏澤扭頭看了她一眼,眉頭輕蹙,“此人骨頭甚硬,刑罰無甚用處,還是應該用利益說服才對。”
“都沒上刑,恒王殿下怎知他骨頭硬。”
“鞭刑夾棍都用上了,這還不叫上刑,那在你眼里什么才叫上刑”
昭意在皇家暗衛營長大,血腥場面見得多了,這等鞭刑在她眼里自然不算刑罰,就跟撓癢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