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小生活的環境不同,觀念看法全然不一樣,昭意不以為意的,卻是魏澤最在意的,這樣的窘迫境地,讓他如鯁在喉,跟殺了他差不多。
見他實在氣憤,昭意也有些悻悻,路上便不再說話了,沉默地拉著他回了山洞里。
整整小半天,魏澤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他不喊餓,也不喝水,坐在石壁邊真像是個石頭一樣。
夕陽西下,外面的雪停了,昭意又從河邊抓了兩條魚回來,她回到山洞里,看魏澤還是她出去時的姿勢,她將火堆燃起,火速燒做好了一條魚,面色溫和地遞到他手邊。
魏澤不說話,也不接魚,昭意就只好強硬地掰開他的手,將插著魚的木棍子塞進他手里。
好冰,她雙手的溫度簡直比冰塊還要涼上幾分。也對,外面天寒地凍,她又鑿冰抓魚,雙手自然受凍。
火堆邊,昭意一邊吃魚一邊觀察魏澤動作,本以為他還要倔上半天,誰知她剛坐下沒多久,魏澤就拿魚開始吃了,整個人安靜失落,氣勢都不同了,看起來比剛剛那副要羞憤死的樣子好多了。
這才對嘛,體面哪有活著重要,要雅致要尊貴也得回去再說。
不過話說回來,這魏澤最不想被人看見的落魄樣子都被她看過了,等回了盛陽城,他不會想辦法了解她滅口吧別說,這還真說不準,但是
他只是親王,權力蓋不過皇帝和皇后,就算他有心滅口,估計也是做不到的。
昭意。在經過漫長的沉默之后,魏澤終于主動張口說話了,你過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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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意走到他身邊,伸手探了下他額頭的溫度。
果然,這柔弱的身子啊,又燒起來了,估計是這里太冷了,所以反反復復無法康復。
“殿下你怎么樣要不要喝水”
魏澤搖頭,脫力地躺在干草堆上,雙眸緊閉著,身體有些顫抖。
“很冷”昭意蹲在他身邊,將大氅蓋嚴實了些,“還很冷是么”
見魏澤臉色越來越白,昭意心里也有點急了,外面雪太大,她要是帶著他出去找人,估計他們兩個會凍死在半路上,要是她一個人出去太久,又擔心他一個人在山洞里會出事。
當今之計只有等,一定不會很久的,她相信陛下對恒王的重視程度,肯定會大力搜山的,要是魏澤不生病,在這里活上一個月都說不是問題。
“殿下,你要不要我抱著你”
昭意說完就懊惱,她問這個干什么,直接抱著他就得了,問了他還得拒絕,回去之后再給她定幾條不敬尊上的罪名。
這差事是真的難辦啊謝韻啊謝韻,回去之后不給一年的年奉作為獎賞都對不起她。
魏澤感受到昭意鉆進了大氅里抱著他,他伸手推拒,卻雙手卻碰到了棉花一樣軟的地方,溫軟的觸感嚇得他收回手,再不敢亂動了。
昭意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雙手摟住男人的脖頸,甚至將臉也貼在他脖子的側面,感受到魏澤老老實實不掙扎她還奇怪的一會,但很快她就感覺到他的身體更熱了。
應該是燒得更厲害了,不得不說,他這身子有些弱啊,一點不像是魏氏皇族其他幾位王爺,文弱極了。
“你能不能我不用你抱著。”魏澤閉著眼睛,艱難出聲。
誒沒昏過去啊半天不說話也不動,她還以為昏過去了呢。
昭意詫異地睜開眼,抬頭去看他的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