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地亞超凡者居住地。
“阿爾喀什,你怎么才回來”他們正在里面喝酒看電影,現在每個人都醉醺醺的,在發現有人敲門之后,其中一個人不情不愿地走到門口,打開門,就見到失蹤數天的人抱著一面鏡子。
“照鏡子。”阿爾喀什說。
“為什么我不照,你趕快把鏡子丟掉,這里的鏡子都不對勁。”雖然喝多了酒有點大舌頭,但他還是努力地捋直說話,就是腦子有點木木的,沒發現面前的人表情有點不對。
阿爾喀什陰沉地看著他,“那你就去死吧。”
“啊”出來的人還沒反應過來,首先迎接他的,就是一個砂鍋大的拳頭。
剩下還在喝酒的人呆住了,他們的酒也醒了。
看著毫不猶豫出手的阿爾喀什,他們震驚道“你瘋了”
阿爾喀什轉頭,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過來照鏡子,把血涂在鏡子上面,奉獻自己。”
這是一個簡單的獻祭儀式。
如果他們在此時出門,能見到各處都有割破自己手指,在鏡子表面涂畫鮮血的人。
這場儀式的意思,便是他們自愿將自己的身份與身體奉獻給鏡中惡靈。
鏡中惡靈可以強制讓普通人自己割破手指,但超凡者很容易在這種指向性特別強的儀式之中醒來,從而解除催眠和洗腦效果,必須讓他們自愿進行。
被自愿也行。
除非自身意志力并不強烈,就很有可能被直接引導進行儀式。
除開阿爾喀什,還有幾個國家的超凡者也成功中招。
其中有一個是實在倒霉,第一天就出車禍,他流血太多被人截留,然后涂抹在他自己手上,再拿出鏡子給他照。
他伸手接過鏡子,大拇指帶著鮮血按在鏡面上,從此被污染成功。
阿爾喀什看向自己曾經的隊友們,將鏡子放到一邊,獰笑問道“死還是照我說的做”
“見鬼,這個人中邪了”死亡的那位是個普通人,印地亞還有兩人是超凡者,他們沒人打算坐以待斃,他們紛紛站起來,“阻止他實在不行,就殺了他”
倒地的人,脖子已經扭轉了360度,眼看著已經活不成了。
這場狩獵發生在安宿的各個角落。
尚未感染的人被各種方式以家中哄騙出來,或者直接被人破門而入。
求救也毫無作用,哪怕就在大街上,也能看到一步之隔的人,絲毫不受影響,繼續著自己的步伐。
這是一座,在瘋狂之中,默默運轉的城市。
外界觀看的人,只覺得自己寒毛直豎。
所有一切都是正常的反而顯得正常人,才是真正的異類。
他們此前沒有發現,現在看來,整座城市,早已淪陷。
換做是他們,真的能發現并且預防嗎
所有被感染者都維持著理智,他們保有智力和正常的生活方式,甚至沒人辭職
任何顯而易見的異常都不存在只有當它爆發出來的時候,他們才發現,原來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這就是擴大到最大限度的,超凡災厄。
再次想起之前安宿圍困住許久的狀態,他們居然感到了慶幸。
也正是因為這種狀態,這場災難才沒有真正地擴大化。
就是里面的這些人他們到底是怎么活下來的
事情最開始發生的地方,線索已經被全部清空,可以說現在完全是走投無路的狀態,外面的超凡者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死亡或者被轉化。
說實話,他們想不出這些人還能活下來的理由。
已經有人開始建議,在病房外面加強看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