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朝圣與禮拜。
只要是有圣地存在的國家,許多人都見到過這一幕。
一步一拜,一步一叩首的朝圣者。
無論目的地是雪山還是草原,是城市還是荒野。
如果它們是別的目的,人類還可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來挽留,但這個原因
無法拒絕的人類做出了妥協。
“既然如此,我們陪你們走。”
于是一個漫長而又奇特的隊伍誕生。
文物并不打算坐車,要不是有些文物隔了一片大海,它們甚至不打算坐船。
是的,輪船,連飛機都被它們拒絕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負責護送文物的人,與這些人造的歷史見證者們也愈發熟稔起來。
“唉你說這個皇帝嗎我和他不熟的,我是他死后宮廷畫師才畫的。”皇帝的畫像砸吧著嘴,對面前的顏料做出評價“這個、這個、還有這個牌子的顏料好吃,其他不行。”
它身上之前無法修補的痕跡,在它食用過顏料后,被逐漸填充完整。
陪同者本來只是在和古物們閑聊,結果沒想到它們一個接一個抖出了不為人知的歷史。
“我的后半部分我當然還記得,我誕生的時候還是完整的嘛。”早已失傳的大夏書籍說道“所謂天工”
它直接將歷史學家們費勁千辛萬苦都沒能找到的殘卷背了出來。
許許多多的歷史,不為人知的過往,對它們這些無法開口的見證者們而言,仿佛仍在昨日。
第一個歷史學家發現這件事之后,陪同的護送者們,就不再只有戰士與超凡者,而是多了一群對文明與歷史如癡如狂的人。
他們完全不辭辛苦,無論男女,都捧著一個小本子或者拿著錄音筆,在旅途之中不斷與文物交談。
“也就是說,當時的歷史并非是記載的那樣”
“是的,比記載更加慘烈。”青銅大鼎回答道“不過還有一點你們搞錯了,我不是祭奠用的器皿,而是香爐只不過后來被亂賊把里面的香灰倒掉,拿來當做煮人的鍋。”
這是生于太平,而在亂世失蹤的鼎。
人們都以為它只存在于記載之中,沒想到它本身的蹤跡早已被人發現。
“我的畫家在畫完我之后不是病逝的。”另一幅畫卷如此說道“他是因為吃核桃沒咽下去被噎死的,只不過病逝比較好聽一點。”
這是某位宮廷畫師的遺作,在他死后,他的畫價值千金。
某本縣志對自己面前求知若渴的女人說“當時這里打起來沒有你們說的這么多原因啦,什么兩國之間早已蓄積已久什么的,最開始的原因只是兩個村子因為水源械斗,然后人越死越多,最后兜不住了,到后面兩國開戰。”
它們見證歷史,也被歷史埋葬。
在它們重見天日之后,許多蒙塵的歷史也重新拭去塵土,化為簇新
的面貌。
可以預想,在歷史學家們將這段旅程得知的情況整理完畢,整個歷史教學書都將迎來大換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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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批學生的書即將白背,可喜可賀。
然而某些真的被埋藏于歷史的事物,它們也無能為力。
缺失便是缺失,無法挽回的缺損。
一行人前去覲見神明的路上,神正在進行萬物生靈的后續階段。
顧茵猜得沒錯。
萬物生靈,指的是萬事萬物,并不單單只是古董。
山川與河流,巖石與草木。
她賦予的,是給萬物的靈氣基調。
顧茵沒有對它們的特性與特質造成過大的更改,而是將10000點份額根據比例分配下去,再在每一樣之中稍微選取一兩個地點賦予它們靈性。
這便是大山之精、河流之靈、花草樹木之神魂的雛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