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沒說其余卡牌不能在周圍活動,只要鮮血大公不直接對事件施加影響,顧茵就可以同時用兩張角色卡。
大夏,貪狼山脈。
吵嚷聲已經持續了很久,氣氛十分壓抑,深冬的氣候讓每個人陰郁得像一團干不了的棉絮,散發著濕潤的臭味。
“為什么不讓我媽進山,我都說了只要讓我媽一個人進去就行,是不是要買門票”
一個中年女人在苦苦哀求封鎖的士兵,她的后座上依稀可見躺著一個人影,人影早已被綠色的植物所包裹,時不時發出斷斷續續的。
小戰士約莫十八九歲年紀,此時正艱難地抵住防爆盾,斷斷續續道“抱歉這不符合規矩”
在大夏,很少見到這種景象,一般來講,只要豎起一塊施工牌子,大夏的民眾就會問都不問直接繞行。
大夏的軍隊不會把武器對準自己的子民,人民也不會和國家最可愛的人為難。
已經有軍隊進行封鎖,民眾還要強行沖進山脈的事,在大夏幾乎不會發生。
但此時,這種事就是發生了。
更改認知、顛覆常理,民眾心底最深的烙印都可以短暫覆蓋
吸引絕望的山脈,將絕望等同于
求生欲,又以求生欲為餌,勾引祂的資糧奔赴而去。
小戰士不忍心地看向自己的班長,距離貪狼山更近的他,不禁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過分起來。
他們只是想要在山脈給自己的家人找一條活路而已。
“別放任何人過去,想想命令,這很明顯不對勁,有人在煽動他們”班長厲聲呵斥道。
“我明白了”小戰士搖了搖頭,咬著牙,目光重新堅定起來。
他們面前是幾乎看不到頭的長長車隊,白色的、灰色的、黑色的各式車輛擁堵在路上,顏色更加鮮艷一點的是擠在車輛之間的人群。
“各位兄弟姐妹,大家都喝口茶歇歇吧,我們這不是一時半會能進去的。”一個中年人提著一箱水,挨個把水扭開一個個送上去。
“唉喝口吧,這是我帶來的進口水,愛維特島的,可好喝了”中年人笑著對其他人安慰道,“我們等下再去求求他們,遲早能進去的”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開口,周圍人的怨氣就仿佛有了釋放的渠道,一時間,各種抱怨聲此起彼伏。
“哼,要是他們還不放,我就偷偷帶著我媽進去”
中年人目光閃爍,小聲說道“說到這個不知道各位信不信得過我,我這邊有個渠道能偷偷過去”
這樣類似的場景,在各條車隊之中上演著。
“我到時候就過去抱住他們,你們就趁機往里面走”
“我給你們吸引注意力,你們偷偷過去就是了”
小戰士在短暫休息之后,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
他感覺有些不太對勁,這些人太過安靜了一些。
之前還鬧得要死要活的,現在怎么一個個都在對面陰惻惻地盯著他們看
“就是現在”
話音剛落,沖字還沒有出口,就死死卡在了喉嚨里。
“現在什么”有人問道。
問的人,身處空中。
她有著秀麗的黑發與猩紅的眼眸,手上拿著一柄傘,穿著絲質的酒紅色古典襯衫與黑色魚尾裙。
她出現的時候,陽光陰郁,但至少是白天。
接著,她舉起了傘。
酒紅與黑色交織的哥特式陽傘舉過她頭頂的時候,隨著陰影遮蔽她的雙眸,天色也驟然陰沉下來。
像有人拉上了幕簾,又或者誰關上了燈。
天色由明轉暗,光影倒置。
“你們撤離吧。”突然出現的人神色淡漠地對在場的戰士們說,“用最快速度。”
“但是”我們還沒收到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