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小孩子玩鬧一樣,他僅用小指頭鉤住她的手掌,然后輕輕晃了一下。
彌什輕咳一聲,強忍已經跑到唇角的笑意,問“機關槍、黃燜雞、鏡子、干凈的衣服被子都是你的杰作嗎”
左手是。
“那你是女生,還是男生”見手掌猶豫,她連忙補充“男生摸左手,女生摸右手。”
手掌熱度攀上左手手背男生。
原來是男生。
彌什又問“那我該如何稱呼你”
手掌頓了頓,不知如何作答。彌什這才注意到,左右手的交流只能回答是和否的問題,她還有很多問題,不能只靠二選一來回答。
“你等我一下,不要離開”
彌什沖回自己的課桌前,從亂七八糟的書包里找到筆,又從練習冊里撕下一大頁空白,將其全部擺在桌面上,“你會寫字嗎你拉我的手,把你的名字寫在紙上,可以嗎”
彌什做出寫字的姿勢。
沒過多久,她清晰感受到一只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寬大暖和,和彌什天生微涼的手背,形成鮮明的對比。
巨大溫差激起一層雞皮疙瘩,彌什硬著頭皮,看著“他”寫下“梁硯行”三個字。
中文。
還是繁體字。
難道是一個古代人
彌什正在思考,卻渾然不知,此時的梁硯行正斜斜坐在她身邊,兩人右手交握在一起。
為了方便寫字,即使男人已經十分節制地不去觸碰女孩的身體了,可雙方距離還是不由己地被拉近了。
美好得像戀愛游戲的通關cg圖一樣。
兩人呼吸聲交疊,隔著分毫的空氣,感受著彼此的體溫。
然而這么一個令人臉紅心跳的曖昧氛圍,卻只有能看、能觸碰的梁硯行感受到。
這是最不公平的地方。
他有些緊張地咽了一下口水,強大的道德感驅使他丟開筆,不愿意再寫了。
“怎么了”對于彌什來說,只感受到手掌對寫字的抗拒“你也厭學嗎”
梁硯行無奈笑了笑,正準備回復,忽然,他的眼前開始劇烈晃動,不斷彈出的警告刺耳愛心值使用完畢,即將退出互動,再重復一次,愛心值使用完畢,即將退出互動
下一秒,梁硯行精神回籠,回到無限空間的家中。
他看向屏幕,好不容易蓄滿的桃色愛心,重新回到空心的狀態。真人彌什也消失不見,只剩下屏幕里的像素小人,坐在課桌前,拔劍四顧心茫然。
原來愛心值支撐著他見彌什的能量。
能量用完,梁硯行就必須離開“游戲”,直到他們重新收集下一次見面的能量。
忽然,底下對話框亮起,梁硯行連忙聚精會神。
你走了嗎
梁硯行用手指碰了碰彌什的左手對。
那你還會來找我嗎
對。
大概是感受到梁硯行暫時告別的動作,彌什不再像剛開始那么緊張,逐漸接納放松下來。
與此同時,她也終于迎來了,寧愿死在無限流也不想考的期末考
還有比她更慘的無限流玩家嗎
前一晚她還在回溯副本源頭,后一天就在回溯極限1ninnnnn
考試結束后,彌什癱倒在桌子上。
一旁的室友看到已經被微積分考到靈魂出竅了的彌什,笑著調侃了一句“都考完了。晚上去小吃街吃飯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