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什按照截圖的記憶,伸手抓住黑暗中的燭臺。
與此同時,“嘉嘉”的手也摸上彌什原本呆著的地方,可惜已經人去樓空,只余體溫了。她摸到是羅凡德的腿后,毫無興趣地收回手,摩梭著繼續往前前進。
而細細簌簌的爬行聲上方,是雙手鉤住燭臺,搖搖欲墜的馬騮彌什。
燭臺那么的脆弱,而她是那么的謹慎,都不敢動一下,生怕連同燭臺一起做自由落體。彌什抿住嘴唇,閉眼放輕呼吸,試圖從精神上減輕自己的重量和動作幅度。
還好,嘉嘉是少了一個頭,不是長了一對翅膀。
她的四肢只能摸索墻壁和地板,并不能摸到上面,于是在彌什腳底板下“游走”離開了。
等細細簌簌的爬行聲徹底消失后,彌什又等了一會兒,才敢松開抓住燭臺的手。
輕輕落地。
連降落都不敢大聲喘氣。
真尼瑪可怕。
彌什可以接受會說話的人頭在地板上滾來滾去,但是看不得人體跟蜘蛛一樣爬來爬去。她要霸凌一切像蟲子的東西。
羅凡德摩梭著過來,問“你還好嗎”
“我還好。你沒事吧”彌什看不到羅凡德傷在
哪里,只能伸手摸他的腹肌“這里嗎還是這里流血了
我沒事。
羅凡德一邊說,一邊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彌什的手腕。
黑暗中熱度逐漸攀升,看不見的紅暈慢慢爬上耳垂,然后來到面中。羅凡德咽了一下口水,喉結上下滾動足足三次。
他的手指蜷在彌什纖細的手腕上,久久沒有放下,偏偏當事人只在意同伴的傷勢如何,沒看到黑暗中那雙英朗的眸子緊緊盯著自己。
謝謝你,彌什。”羅凡德粗糙的拇指在她手腕上磨蹭了一下,才慢慢松開,放下來有你在真好。
彌什不明所以。她只覺得羅凡德的舉動怪怪的。
但想到對方困在無人之境整整三天,稍微矯情一點,還算能理解。
她收回手,理所當然地沒看到羅凡德失望的表情,說既然沒事,那就繼續走吧。
嗯。
呆在原地會被抓住,兩人繼續前進。依舊是羅凡德打頭,彌什殿后。
彌什摩梭著墻面前行,按照她的記憶,從三島的房間過去,應該還有兩個房門和飯廳。可是走著走著,彌什的手掌心忽然摸到一個不應該存在的東西。
她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反復摸著他。
“羅凡德”
羅凡德應聲回頭“怎么了”
“我說出來你肯定不信,我摸到了一個“x3”的標志”
彌什用拇指食指包括中指將門上的標志摸了一遍,非常確信,這就是她寫下來的符號。因為只有她,才會把“3”寫得像蝴蝶的翅膀,寫得像一對要離婚的口。什么情況”羅凡德學著彌什的模樣上手,也認出自己的刀痕“我們走錯方向了
說出這句話后,羅凡德都覺得離譜。他和彌什都是方向感很強的人,怎么可能走錯路呢
唯一的可能只有有人做了一個和彌什習慣一模一樣的標志。
彌什也意識到這點了。
也因為如此,她如同寒風掠過身體一般,不自覺抖了一下。她開始明白,羅凡德碰到戰斗方式和他一模一樣的假貨時,心情究竟有多
復雜。
黑暗中有一個人,有著和她相同的思維模式,在旅館另一個角落打下3x的標識。
彌什蹲在原地,雙手反反復復地摩梭著標識,她忽然對這個殺人犯的心理產生了好奇“我以x作為三島的房間,也就是橫軸的中心,x3代表正坐標的第三個門。她是什么意思,她以什么作為橫軸中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