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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芝芝遇害的時候,彌什還在研究怎么將樂隊吸引過來。
忽然,一陣“嘻嘻嘻”的怪笑聲響起。可她頓在原地仔細聽的時候,笑聲又徹底消失了。
仿佛一切都是錯覺。
“怎么感覺有點像曹芝芝的聲音。”
彌什抬手就要推門出去,耳邊輕挑的聲音再次響起“她就是一個神經病。一個神經病在半夜怪笑,很正常吧沒必要出去找她。”
這還是彌什第一次從李豫成口中,聽到這么情緒化的話。
就好像李豫成因為曹芝芝陷害她的事情很生氣一樣。為什么啊,又和他沒有關系。
她有些驚奇地回過神來,問“怎么感覺你生氣了”
耳邊安靜了一會兒,就在彌什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忽然出聲“女人,你是第一個問我心情如何的人。”
“”
女人
最怕這種冷不丁的油膩
彌什立刻捂起耳朵愛說不說,反正她聽不到
被這么一打岔,門外無論是音樂聲還是笑聲都消失了,彌什也忘記要出去探險的事情了。她回身躺在床上,打算閉眼休息等天亮。
閉著閉著,她忽然察覺到不對勁。
“不對啊”彌什猛的坐起“我忽然發現,你一直教我做事。每次我想出去作死的時候,你都會說一些油膩到反胃的話,表面上是惡心我,實際上一直在阻止我。”
彌什越想越覺得是這么一回事。
第一天晚上她要出去探險,李豫成大喊害怕讓她回去;第二天早上祭祀,他給了東西,嘴上說這是定情信物,但也確確實實把錢放在她手上了
他對她的幫助是實打實存在的,只不過每次都用油膩的話包裝,才看不出來。
耳邊一片沉默。
就在彌什以為自己說中了李豫成的小心思的時候,他那不可置信到近乎失調的聲音響起“什么我說的話很油膩很惡心”
彌什
大哥,感情你還不知道啊
李豫成反駁“我覺得我說話挺深情的啊”
好奇怪,明明彌什都看不到李豫成的表情,可她就是能從這句話里,品出幾分郁悶來。
她側過身笑眼彎彎,說“就你這樣的鳥性格怎么交朋友啊,答應我,以后說話正常點,行嗎”
這次耳邊是真的沒有回復了,只有綿長的呼吸。與此同時,彌什久閉的雙眸也感到疲憊,意識逐漸渙散,大腦無法集中注意力了。
只記得睡前最后一點清醒的意識,她聽到了李豫成的一句自言自語“什么叫做正常我不知道啊也沒人教過我。”
沒人教過李豫成怎么交朋友,更沒有人教過他怎么表現愛意。
他的所做所為,都是從兩百年前那些狐朋狗友身上學來的。彌什的一番話不
僅點醒他,也顛覆了彌什對李豫成的印象。
嘛只是一個不懂人情世故的笨蛋而已。
多打打就好了。
彌什慢慢合上雙眼,沒有再說話了。
她又安全度過一夜。
天剛亮,彌什還沒起床,就被一陣砰砰砰巨大的敲門聲吵醒了。
開門后,是一臉緊張的黃娣,手里還攥著一條亮晶晶的項鏈。
是曹芝芝的項鏈。
“它在我的口袋里,怎么會”估計黃娣也是晚上才發現項鏈,然后精神繃了一整晚,看到彌什后,她的身體直接軟掉,直接跌坐在地上。
無法自控的淚水拼命往下滴。
“彌什,我看到它后快要嚇死了。我真的以為我要死了。音樂、對,音樂停在我的門口,我抓出紙筆想要寫一封遺書,還沒寫完,它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