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羅凡德停下模仿的聲音,黃娣惶恐地張大嘴巴。
三人齊聲說出最終答案。
“這是結婚的喜樂”
話音剛落,三人就像被大石頭壓住一樣,將床墊壓出一個無法回彈的幅度。
他們被死死壓在床上,連一根小拇指都抬不起來。不能動彈。
彌什眼瞅著繩子就在頭頂上晃,卻又沒辦法伸手拉動它,急得她嘗試了一次就放棄了。
說實話,也沒那么強的求生欲。
事到如今,還是先看戲吧。
彌什淡定躺在床上,完全放棄掙扎,仍有不知名力量壓著她,快活得仿佛是一個觀眾。
往好處想,壓著她躺在床上,總比將她拎到半空好啊
至少死的時候舒服點。
彌什就差把手架在腦袋后面了。
忽然,一個巨大黑影出現,突兀地立在房間中間,三人腳心相對的地方。被壓著的三人齊刷刷地仰著頭朝那看起,又同時仰頭一路看上去。
這是一頂巨大的轎子。
看到轎子的瞬間,無論是“為什么踮腳尖的人是二四二寬間距站立”,還是“曹芝芝的餃子和夜半嘻嘻笑”全都有了答案。
因為這是一頂喜轎。
吹樂的人當然是抬轎子的工人啊
彌什打量著這頂轎子。
轎子四面,轎頂和門簾垂幔,都是被鮮血染紅了的綢布,四角掛著的麥穗都浸滿了鮮血,滴答、滴答地往下滴著血液。
轎子每走一步,都會在地面留下兩三滴粘稠的紅。一旦停下,底下凝聚的血就更多了。
抬桿是詭異的皮質,細膩柔軟,泛著令人不太舒服的粉紅。
彌什眼尖發現,抬桿某處還有一個紋身,上面是花體英文寫的“fuckaoftheord”
讓人不得不懷疑,這些血、皮、毛發都來自一個、或者是一些玩家。
轎子在這里了,那吹樂的人呢
彌什心中疑惑剛起,那邊就有動靜了。
只見一具具身體從天花板放下來,先是看到腳尖,然后身體緩緩下落至地面,腳尖踩穩。
過去幾個晚上,彌什都是從門縫底下看到它們的腳,踮起腳尖足弓接近九十度地走路。這是她第一次,看清吹樂者的全貌。
它們被繩索吊著脖子,臉龐接近九十度地高高揚起,直視天花板,只用脖頸對人。
原來它們一直被吊著。
難怪要墊起腳尖走路
喜轎、喜樂、奏樂者這些元素組成一副瑰麗的中式恐怖,呈現在玩家面前。嗩吶聲停后,為首者從喉嚨里發出嚯嚯的聲音,長時間沒說過話的聲帶拋出幾個嘶啞的單詞。
“迎新娘”
既然是喜轎,自然是來迎親的。
陰風從轎子里吹開,帶動門簾輕輕拂動,一旁的羅凡德忽地面色一沉,咬牙切齒地說“他媽的,它摸我下面”
彌什
好想笑,但不合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