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遇到什么事情,就大聲呼喚,我們再過去幫忙。”
“行。”
黃娣帶著葡萄走到第二條隊伍里,彌什、羅凡德則分別占據二、三條隊伍。
彌什將注意力放到自己的隊伍里。
排隊的人有身形佝僂的老人,也有外貌殘缺得駭人,似乎生前遭遇重大意外的年輕人,還有從剛剛開始就不斷咳嗽的病人,只有非常小概率會出現小孩。
這些人唯一的共同點就是臉色發青,面無表情。
負責彌什這條隊伍的牛頭人速度很快,兩三秒就通過一個人,隊伍在不停縮短。
進行到彌什前的兩三個“人”的時候,意外忽然發生了。
牛頭人攔住試圖通關的人,粗著嗓子問“名喚什么,何時死亡”
被攔下的人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眼瞅著牛頭人的呼吸逐漸沉重,呼呼熱氣吹到跟前了,他才閉著眼睛報了一個名字出來“我叫何清潤,死、死昨天死的。”
牛頭人聞言,翻了一下手里的冊子,他的手很大,翻冊子的速度很快,一頁頁飛速掠過,沒一會兒一整本都看完了。
看完后,就是無盡的沉默。
靜的讓人心慌慌。
這是過了嗎
被攔下的人扼著一口氣,緩緩抬起頭來,小心翼翼地看向牛頭人的表情。
卻看到牛頭人怒目圓瞪盯著他的模樣。
沾著血沫的獸毛一縷縷的,雜亂貼著淡粉色的皮膚上,巨大的牛頭上面居然是人的眼睛,這種似人非人的觀感,不但不讓人親切,還會產生恐怖谷效應。
“沒有你的名字。”牛頭人說“你說謊了。”
“請你聽我解釋”
男人結結巴巴想要再說點什么,可是下一秒,銀光掠過。
那把用來攔人的巨大斧頭,朝他面中砸了過來。
男人的腦袋從脖子上滾落下來,跌落在地上。飛濺出來的血沫大部分都澆到牛頭臉上,將它原本就凌亂的毛發弄得更濕,更糟糕了。
牛頭人拽著男人的頭發,將他的頭從地上撿起來,然后掛在檢查站的門口。
彌什悄悄抬頭看了一眼,我靠,門口黑球密集。
全特么都是人頭。
如果回答錯誤,她的下場估計就跟這個男人一樣,腦袋砍下來,掛在門口展示了。而且最絕的是,失去人頭的身體似乎還另有他用。
只見牛頭人從門口摘下一個勤勤懇懇的老黃牛腦袋,放在被砍腦袋的人脖子上。
沒多久,那人將晃晃悠悠站起來,朝第五條隊伍走過去了。
這是從人變成牛了
原來老黃牛的腦袋是這樣用的。
不過死后還要打工,這也太慘了吧。
就是這該死的好奇心作祟,彌什觀察新牛頭人的時候,正巧是牛頭人將斧頭收回的剎那,沾在刀柄上的兩
三滴血液,跟著斧頭的動勢飛濺出來,不偏不倚地落到彌什的臉上。
沖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直沖上鼻。
令人作嘔。
來自同類的組織物正巧掉到眼睛附近,饒是再怎么心大的人,也不免會眨眼睛。
彌什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她努力忽視臉上的東西,沒有去擦,也沒有露出驚恐。她盡力裝得和隊伍里的鬼一樣,對活人砍頭的事情習以為常。
然而,她因為血沫而閉眼的短暫瞬間,還是被“人”看到了。
“怎么是你”
身后一道陌生的俏皮女聲響起來“我們之前在大學食堂見過,你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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