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看著,沒忍住,發了一個彈幕傻逼
居然為了隊友冒生命危險,不是傻逼是什么
可惜,這些支持或者惋惜的話,梁硯行看不到。
梁硯行發現申克爾快不行了,于是面具貼在他臉上的時間更多了,只想讓他多吸兩口氧氣。
也因為如此,他以一種幾乎窒息的狀態,在毒氣室呆了兩分鐘三分鐘,又或者是五分鐘。
忽然,申克爾動起來了。
他將面具還給了梁硯行。
而梁硯行,也因為窒息而失力的身體狀態阻止不了申克爾。
他死死盯著申克爾,為了防止吸入毒氣,沒有開口問他怎么了。
“我應該要死了。”申克爾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直接在毒氣室里說話,這種行為不亞于自殺。他毫不在意地虛弱一笑,說“我死了,但你要活著。”
梁硯行攥緊申克爾的手,不愿意讓這場近乎遺言的發言繼續下去。
但申克爾去意已決。
“聽著,梁硯行,我有一個弟弟。他是我唯一的親人。”
“他的性格開朗活潑,很可愛,在現實里還有一份非常穩定的工作,是在聯邦當督查。
“我幾年前被誤殺,進入無限空間里拼死拼活,就是為了拿積分給他換更穩定的生活,更平步青云的職場,最好的人生。”
“現在我死了,我希望您能幫我,把積分換成錢,把我的遺物交給他。”
就短短幾句話,申克爾用了足足幾分鐘,面色發白脫相,看不出人樣了。
梁硯行心知同伴救不回來,現在了卻他的心愿,才是最好的選擇。于是他閉了閉眼睛,應了“好,我幫你,你的弟弟叫什么名字”
“他叫做密斯凡德羅。不在無限空間里,你得去現實里找。”
凡德羅
無論是梁硯行還是李豫成都愣了一下,覺得這個名字異常耳熟。
托彌什一直管凡德羅叫做羅凡德的福,主系統給這些話德語翻中文中文翻譯德語,愣是在三個老公之間打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信息差。
就連見過羅凡德數次的電子老公們,也只是覺得這個音調很耳熟,沒有往戀愛游戲的工具人nc身上想。
譬如李豫成,他是從粵東陰俗副本里開始玩游戲的,不知道羅凡德的真名是凡德羅。
再譬如梁硯行,他剛敏銳地發現了一些什么,同伴就在他面前倒下了,被迫打斷回憶的思考。
申克爾抓住梁硯行的手,死之前也沒放下對弟弟的想念“我真的很想他。”
“你告訴他,好好過自己的生活,不用等我回家了。”
話音落下,申克爾死亡。
圍繞在梁硯行身上的死亡預兆,也隨著消散。
一直到贊德提示組隊解除,玩家申克爾已死的通知后,梁硯行才攥緊拳頭,暗暗回復道“你放心走吧,我一定幫你將遺言帶到。”
梁硯行為隊友落下眼淚。
直播間外,李豫成沉默看了很久。
明明看到昔日的競爭對手脫離死亡危險,默默松了一口氣,但再開麥的時候,說的卻是討人厭的輕佻話。
no2怎么沒死啊浪費哥的感情,走了。
彌什帶著對梁硯行的擔心回到謝家。
因為放暑假的原因,謝阿姨邀請彌什在謝家長住,還給她單獨準備了一個房間。
換做以前,她是絕對不可能跟嘴臭謝裔住在同一間屋子里,可是現在
彌什看向眼前,謝裔畢恭畢敬像個小太監一樣,雙手奉上茶水。
“大佬,喝茶。”
“乖。”
彌什毫不客氣將謝裔當作奴隸使喚,就當是彌補過去被嘴臭傷到的心了。
謝裔遞上茶水后,又跟變魔術一樣從兜里拿出兩張藝術展的門票,說“這是媽媽給我們的,她想讓我們去藝術展放松心情,好治愈武裝分子的內心傷害。”
武裝分子這個梗是過不去了嗎
彌什拿過門票。
她沒啥藝術細胞,對所謂的治愈身心沒有半點興趣。
引起她注意的,不是藝術展的本身,而是藝術展主人的名字頃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