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想起來,梁妍瓊的表情很瘆人。
她的雙眼死死盯著梁母,忽然手一揮,竟然直接把餅干打翻在地。
某位男同學聽到這里,下意識問道“不會是失手打翻吧”
“不是的。”女同學咽了咽口水,專門避開了梁硯行等人,才敢討論這些迷離鬼怪的事情“妍瓊她打翻餅干后,直接雙腳踩在餅干上面,將那些餅干踩得稀巴爛然后”
“然后”
打翻餅干又踩碎餅干,已經很迷惑行為了,居然還有后續
女同學說“她把地上踩碎的餅干全吃下去了她姥姥一直在攔,阻止她趴在地上的行為,梁硯行的妹妹就是個神經病”
當然最神經的還有梁母。她就這么冷著一章臉,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家女兒趴在地上啃垃圾。
梁母作為母親,不僅行動上沒有阻攔,表情也沒怎么變化。
女同學說得還是太隱晦了些,因為她就是怕。
因為梁母的表情太冷淡了,她盯著梁妍瓊的樣子就像盯著一個發癲的陌生人,毫無情緒起伏。總之看到這一幕的女同學,都不敢靠近他們母女倆了。
“總之今天的梁家人怪怪的。之前梁父對我們的態度多好啊,今天聽到我向他打招呼的聲音,卻跟聽不到一樣兩眼放空,走神得叫都叫不回來。”
同學們七嘴八舌討論著梁家的變化。他們紛紛放低聲音,聚集成一團,面色出奇一致的凝重。
因為沒有這些同齡玩伴鬧騰,梁硯行的生辰宴氣氛詭異的凝重。
知道的,知道是生辰宴,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的葬禮。
耳邊只有風聲和走路聲,仿佛一進入梁家,連空氣也靜止了。就連擺在餐廳桌上的香檳也是,還維持著香檳塔的模樣,一杯都沒有被拿走。
有人受不了梁家沉靜的氛圍,提出告辭。
梁硯行也不在意了。
從剛剛開始他就坐在角落的沙發上,嘴唇干燥,眼神凝重,對外界發生的一切毫不在意今天本應該是他最開心的日子,卻以為玩家的出現,變成如同審判日一般嚴肅的模樣。
就這樣,生辰宴以一種近乎詭異的沉默狀態,從早上到晚上。
大概傍晚的時候,宴會里已經沒多少人留下了,還愿意呆在那里
的,大多是和梁家關系不好▊,只是過來蹭宴會的小角色。
面對這些陌生人的奉承,梁硯行的態度也理所當然地更低迷,郁郁寡歡。
彌什有些看不下去了。
她默默走到梁硯行身邊,坐下。
“你還好嗎”彌什小心翼翼地問道。
梁硯行看到彌什,臉上表情終于有了點變化。
他強迫讓自己勾起唇角,露出一個苦笑的表情,卻被彌什用手指拉回唇角下來。
“不想笑的話,可以不笑,在我面前沒必要做完美的人。”
“謝謝你,你怎么過來了,不是說好接下來的一切交給我嗎”
“我來給你這個,生日禮物。”
彌什從身后拿出一本書,居然是一本比較少見的外文書籍。
嶄新雪白的紙張透出幾分精貴,明顯是在書店精挑細選后的產物。
梁硯行露出幾分吃驚,他一邊接過書籍,一邊問“你每天呆在家里,什么時候買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