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應了一聲,眼睛緊盯窗臺。
她的眼神凌厲,深邃,眼瞳里流轉著讓人看不明白的情緒。
就在彌什覺得這場對話的線索已經拋完了,準備悄摸摸離開的時候,她忽然聽到皇后的輕嘆。
皇后站在寒風中,穿得雍容華貴卻對著隔壁的情敵,輕輕嘆了一口氣。
她說“終究是可憐人。”
說完這句話,皇后和一大幫宮女太監浩浩蕩蕩地離開了,偌大的宮殿只剩下李豫成一人。
李豫成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雖然他母親喊他出去玩,但昨晚李豫成才被梁硯行打暈過,今天腦瓜子還嗡嗡的疼。
于是他破天荒地沒有聽母親的話,而是晃蕩晃蕩著手臂,選擇回自己的寢宮里,睡覺去了。他剛離開,三人立刻從梁上跳下來,如同鬼魅一般無聲無息出現在人家宮殿里。
三人就好像回家了一樣,自顧自給自己倒茶,復盤剛剛偷聽到的內容。
梁硯行在梁上看了那么久,前半段對話他都沒有發表意見,直到最后輕嘆聲響起他才有反應。
“終究是個可憐人”他微微挑起眉頭,說“最后這句話有點意思,皇后和妃子們的關系似乎不只是情敵、競爭對手那么簡單,這里還可以再深挖下。”
梁硯行擅長細節,彌什擅長挖本。
聽到梁硯行的話后,彌什接了一句“其實本質上還是李父的問題。他收這些女人是為了什么,他和皇
后之間達成什么樣的協議,才能讓皇后有這樣的反應,他和皇后的關系又是如何。”
總之兜兜轉轉,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李父。
只有解決了李父的疑點,他們的副本才能繼續往下推。
可不管怎么說,李豫成的父親有問題,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彌什經歷過梁硯行的回溯副本,她知道就算是父母,也不一定是完全的好人。
而梁硯行作為這件事的當事人,最有資格發表意見我父親溫文儒雅,留學海外,家大業大,可這么十全十美的人也會被心中欲望一葉障目,做出殺人的事情。”
更別說李豫成的父親久經戰場,見慣了血肉風雨,殺人不足為奇。
兩人看向李豫成。
當著當事人面批判對方的父親,多多少少也是有點尷尬的。
“李豫成,你怎么想”彌什反問。
本以為李豫成多多少少也會反對一下,結果沒想到他想也不想點頭“我非常同意你們的意見,我父親一定有問題,我們現在就過去殺掉他吧。”
彌什
好哇。
看得出來,這對父子的關系果然差。
就算是副本的假父親,也不能說殺就殺啊
就連平日里總是情緒穩定的梁硯行,也被李豫成說殺就殺的痛快驚到了,愣了一下后勸說“我們現在有兩個線索,其中鄰宮女人指向了李父,皇后也指向了李父。副本三要素忘了嗎,真正的目標一定會有三個明確指向。”
他們還差一個,李父的嫌疑還沒完全確定。
“不,我們確實有三個線索指向了李父。”
彌什忽然想起什么,表情凝重,卻語速飛快“還有一個說書故事,忘了嗎”
彌什不相信副本一上來就放故事,只是為了告訴他們這個副本里會出現渾身長血洞的女人,她開始發揮自己現代人的天賦,也就俗稱的偷換概念。
“說書故事說,男人死了妻子后,他的藥店生意莫名變得紅火,他也重新變回有錢的地主,假如故事說的是藥店,實際說書先生想要表達的東西不是藥店,而是其他東西呢”
經常混互聯網的人就會知道,想要不被舉報,就要把敏感詞換成一些相近的詞匯。
而對于封建社會來說,什么是敏感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