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的贊德嚇了一跳,連忙追問那里是現實世界,你要怎么過去
“我始終認為,現實不可能出現靈異,也不可能有無限直播,或許那里是一個副本。”
梁硯行猜測,彌什是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進入新副本了,仔細尋找,或許能找到這個副本。
同一時間的李豫成也在抓耳撓腮。
他一邊親自下場給彌什的直播間控評,一邊研究為什么彌什有直播間,難道女友變玩家了
如果是玩家,那就一定會有聯絡號碼
但只有和彌什組過隊的人,才有她的聯系方式,這么多年來李豫成廣交的好友終于發揮作用,他一聲令下,親友團分頭打探有誰跟彌什組過隊,有沒有她的;聯絡號碼。
誰讓他是沒資格玩游戲的第三名呢
尋找的時間是漫長的,只希望在他們還沒抵達之前,彌什不要出事。李豫成默默祈禱。
有人憂愁怎么幫助彌什,就有人等著看彌什的笑話。暹粒副本過后,楊阿英的名聲完全毀了,不僅找不到同伴,在副本里暴露長相姓名還會被攻擊。
楊阿英煩也煩了,恨也恨了,變成半個家里蹲,全靠父母的積分養著她。
她不止一次后悔如果謝裔告訴她彌什是個大佬,她同伴也是大佬她大概就不會背刺彌什了。
可惜現在說什么都晚了,楊阿英將錯歸咎于其他人身上,對自己卻寬容無比。
刷到彌什出車禍截圖的時候,她蹭地一下坐起,彌什慘烈的車禍現狀刺激她陰暗的小心思,這段時間艱難的日子激發出強烈的仇恨來。
她拿著這張截圖去詢問在無限空間有一定地位的父母“這里是哪里啊”
父親托了托眼鏡,說“看這個背景,有點像是21世紀的副本,你篩選現代科技恐怖看看”
“行。”楊阿英已經迫不及待進副本,給彌什補
刀了。
她母親低聲提醒她“科技恐怖不比靈異、宗教副本簡單,因為多了數學、物理等研究加成,查探到最后的結果很容易讓人精神崩潰,懷疑人生。”
楊阿英一心只想著彌什,擺擺手,沒把父母的勸告聽進去,馬不停蹄就去找彌什的副本了。
不知道躺了多久。
直播間才終于有了反應,畫面出現一線亮光,就像日出時拉開的窗簾。
彌什終于醒了。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卻是潔白干凈的房間,所有的家具都用白布罩著。
搬家好像不是,只是想讓房間維持一個最干凈的狀態而已。
她想站起來,動了一下卻疼得發出聲音。
立刻有慈祥溫柔的老護士走進來,笑著對彌什說“你怎么回來了不是去外面上大學嗎”
“你”彌什看向老護士,記憶中卻出現老師的模樣。
這張臉,難道不是她在孤兒院的時候,每天負責帶小孩玩的老師嗎為什么變成了護士
彌什下意識反問“老師,你轉行了”
這張慈祥的臉明顯愣了了一下,然后低頭看向自己身上的護士服,說“孩子,你怎么了嗎,我不一直是照顧你的護士阿姨嗎上學上傻了看到誰都叫老師。”
不對。不對。不對。
彌什看到護士的臉,腦海里的記憶明顯清晰了很多,分明都是她帶著孩子們出去玩的記憶。
她指著床邊的窗外,急切所以語速飛快“以前你經常帶著我們,在外面的草坪玩捉迷藏啊”
說到著急的地方,彌什探頭朝窗外看去,試圖找到一些證據。
可惜沒有。
窗外是熟悉的景色,連擺在欄桿旁邊一圈的座椅都和彌什記憶中的一模一樣,可奇怪的是,在院子里走來走去的人都不是小孩,而是一些需要坐輪椅的老人和三三兩兩交談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