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知朝歲身上,為何會有那濃郁到,仿佛遙遠故鄉才有的龐大財氣。
但它看著朝歲,有種安心的感覺。
猶如昨夜幸苦積攢的財氣回來了。
朝歲一到,小貔貅猶豫了瞬,順從心意躲到了他身后,只探出個腦袋,虛張聲勢地瞪向妖時醉三人。
三人詫異。
瘋了么,這家伙,知道在向誰尋求庇護嗎。
朝歲瞅了眼腳邊的瑞獸,大方的摸出一塊靈石,放到它面前“乖,給你吃。”
貔貅愣了愣,望著朝歲眉宇間的柔和,難以置信。
它沒想過落難的時候,會有人類對它施以善意。
小貔貅默了瞬,埋下腦袋,沮喪道“我吃不下了,我、我好像病了嗚”
話沒說完,貔貅猛一哽咽,許是朝歲身上的財氣太過溫暖,它有種看到族人的感覺,昨夜積攢的委屈,一下如潰堤的洪水般涌出。
它傷心的大哭起來“我已經喪失了吸收財寶的力量,吃再多也沒用了。”
努力皆是妄然,它已經廢了。
“唉”朝歲眼神幽幽,蹲身摸了摸貔貅的腦袋。
“倒是可憐,這樣,以后跟著我吧。”
小貔貅不可置信地抬頭“我可以不被關起來嗎。”
朝歲頷首“我幫你剔除妖性,以后你隨我行善,爭取成為一只真正的瑞獸。”
“可是我病了,現在、”小貔貅聳了聳鼻尖,爪子微微刨土,落寞道,“現在我只是個喪失了能力的廢獸。”
“無礙。”
小貔貅刨土的爪子一頓,抬起頭,面前青年如心軟的神般,眉眼微彎。
“別擔心,我會想辦法幫你治病的。”
小貔貅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
世上竟有這么溫柔的人。
這是仙人吧。
旁邊幾道視線變得詭異,看了看認賊作父的貔貅,又看了看眉目溫和的朝歲。
背脊無端發涼。
頭一次從小師弟身上感受到了可怕。
被招安的貔貅,將昨夜之事全盤托出“來救我的,不止那弒神令主,還有十人。”
妖時醉聽完對那十人的描述,指尖輕晃的酒盞停滯,臉色沉了下去。
難怪能輕易闖入鎖妖塔,是千年前死去的十妖王。
“痋術,”江葉草低聲,“多半是在血衣痋之上,排名第二的趕尸痋,他用趕尸痋控制了那些妖王的尸體。”
“早知該碎尸萬段,不留全尸,”妖時醉皺眉,眼里劃過一絲冷意,“那巫門使者是何來頭,不僅痋術如此厲害,弒神玉令也在他手中。”
弒神玉令是七千年前,覆滅十方圣地之人所
煉制的一樣邪器。
玉令沾染了無數鮮血,且都是化神境及之上,大能者級別的強者,所向披靡,故而成為后世談之色變的邪器,謂之弒神。
相傳只有諸天神器能與之對抗。
“弒神令沉寂數千年,無人見過模樣,你如何確定是它。”
小貔貅臥在朝歲腳邊,低嗅靈石,含混不清道“感覺是,我好像以前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