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片刻過后,它必然衰竭。
單禾淵取出翠居草。
翠居草的葉片和莖稈呈一種嫩黃色,跟韭黃有點神似。
他忍不住多看了這株靈草好幾眼,酒廬大師的筆記上明明說翠居草全身翠色,猶如珍寶,放在室內,能將居室映得滿室綠光。
這在丹田內催生出來的翠居草明顯達不到這個標準。
看來還得移到外面再種一種,起碼得讓它積累一下藥力,要不然即使種出來了,拿去給那兩位弟子用,也是沒法用的。
種完翠居草,單禾淵將院內的禁制全部打開,匆匆去上工。
他一個小小的助教,倒也沒太多人關注他究竟在做什么,一天的工作成功糊弄過去。
下工后,江幟拉著黎儉來找他,笑嘻嘻地讓他請客喝酒。
單禾淵感謝他們幫忙打掩護,二話沒說答應了。
三人找到家小酒館,點上靈酒靈菜,單禾淵問“怎么領導忽然來巡視”
江幟隨口“閑的吧。”
黎儉抬手推了他一下“小心隔墻有耳,別說怪話。”
江幟不以為意地喝了口酒。
黎儉解釋道“那兩位弟子出身于奉劍門,今天奉劍門的道長過來詢問,并在領導們的陪同下來各個辦公室,請大家在種翠居草時多上心。”
單禾淵奇怪“他們是奉劍門的弟子,怎么會到奉劍學院來”
黎儉“奉劍門每年都會有弟子到奉劍學院上學,沈掌門接任后,奉劍學院更是每年都給奉劍門留一定的免試名額。”
江幟擠眉弄眼“你知道的,修二代啦。”
單禾淵的注意力在奉劍門掌門的姓氏上“奉劍門的掌門姓沈”
江幟“是啊,沈掌門也是修二代,很年輕的時候就接任掌門之位了,實實在在的少年天才。”
黎儉補充“沈家是奉劍門的大族。”
單禾淵點頭,不由想到沈度衡。都是姓沈,沈度衡不會就是沈家人吧
江幟舉起酒杯“這些修二代跟我們也沒什么關系,說多了還犯忌諱,喝酒喝酒。”
江幟跟黎儉都是小地方的天才,后來考入奉劍學院,又留校任教。
單禾淵更不必說,他還是地球人,穿越過來也穿越到小地方,所以幾人才有共同語言。
大門派那些天才弟子,確實跟他們沒什么關系
如果單禾淵不是認識沈度衡的話。
單禾淵舉起酒杯,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還是想沈度衡。
沈度衡說出門辦事去了,也不知道現在正在干什么。
希望他不是奉劍門沈家的人,要不然事情就麻煩了。
他那一身仇,真是沈家人的話,要怎么收場報仇后亡命天涯
單禾淵跟江幟、黎儉喝了一杯又一杯,越喝腦子越活躍,連要沈度衡的仇真和奉劍門相關的話,他們以后要逃到哪個門派的地盤都想到了。
他想了那么多,就是沒反應過來,縱使真的有仇,也是沈度衡的仇,跟他關系也不大來著。
喝得暈乎乎的單禾淵散場后,很快召喚了只小貍花貓,被貍花貓馱回了家。
天氣冷,貍花貓暖乎乎的,跑得又快又穩。
單禾淵到家時都快睡著了,看著院子里透出來的暖黃燈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出門前明明檢查過,還開了禁制來著,院子里怎么會有燈光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門后面走出來,結實有力的臂膀扶住他“喝醉了”
在他腦海里晃了半晚上的身影就這么出現在眼前,單禾淵仰頭,看著近在咫尺的沈度衡“沈兄”
沈度衡給貍花貓付了靈珠,不費吹灰之力地攬著人將人往院里帶“是我。”
單禾淵伸手在他身上胡亂摸了幾把“你回來了啊沒受傷吧”
沈度衡的語氣里帶著笑意“我怎么會受傷”
“不知道。”單禾淵醉眼蒙眬地看他,“我怕你的仇人特別厲害。”所以擔心你會受傷。
沈度衡的手頓了一下“別瞎擔心,我沒找人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