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度衡說他沒有修劍的意識,練多了招式反而反應不過來,這幾招就夠用了。
如果這幾招都沒能把對手拿下,換成其他招式也拿不下來。
在戰斗意識方面,沈度衡比他強了百倍不止。
單禾淵并不質疑沈度衡的判斷。
沒想到給江幟陪練的時候,他連五分鐘都沒撐過去。
之前大家說江幟修煉的功法很適合用來戰斗,他還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這次一對練,他剛進演練場,戰斗姿勢都還沒擺開,江幟就開始天女散花一樣,往地上丟各種種子跟靈植。
緊接著,濃重刺鼻的煙霧爆開來,當場刺激得他涕淚橫流。
他在濃霧中伸手不見五指,還沒來得及調整自己的狀態,尋找江幟的身影,四面八方就傳來破空聲。
等那攻擊直接攻擊到他身上后,他才發現,攻擊他的是變異的靈植。
這些靈植他一樣都沒認出來,只能發現,它們異常狂暴,且都有筑基品階。
他強忍住抱頭鼠竄的想法,試著用“清風徐來”或“投桃報李”反向控制那些靈植,卻發現根本做不到,這些靈植跟瘋了一樣,已經沒有完整的意識可以讓他同化。
于是,被這么狂風暴雨地抽了一頓,他被抽得實在受不了,只能舉手認輸。
江幟收了功法,狂暴的靈植癱在地上不動。
單禾淵也坐在地上動不了,太累了,連躲帶閃還反擊,運動得太激烈,他
的心臟瘋狂跳動,現在都有些疼。
單禾淵的臉上都抽出了好幾道血印子,脖子上、身上更是都被抽花了。
一眼看上去,跟玩過什么特殊的游戲一樣。
他還沒來得及吐槽,江幟把一瓶傷藥拋給他,吐槽道“我總算明白為什么沈前輩說你的戰斗意識完全不行了。”
單禾淵“”
黎儉已經跟江幟打過一場,雖然沒有勝利,但是也不像單禾淵那么狼狽。
他上下打量單禾淵,笑著說道“單兄確實是理論型人物。”
單禾淵這么好脾氣的人,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只是沒什么經驗。”
江幟真心實意道“那可不行要不然你還是找人幫你練練吧。沈前輩不行,沈前輩舍不得抽你。”
單禾淵一邊往身上抹藥,一邊說道“我都輸了,抽我一頓有什么必要”
“有啊。”江幟說道,“挨打挨多了,你就不會猶豫,出現慢半拍的情況。你的真實實力又不比我差,只是一步慢,步步慢,所以才被打得那么慘。”
這話好像也有道理。單禾淵道“等沈兄回來后,我跟他商量一下,讓他別點到為止。”
江幟“對啊。院內大比的時候結丹期的選手那么多,沈兄完全沒必要手下留情,讓你見識一下結丹期真實的實力也挺好。”
江幟說得挺有道理,單禾淵打算等沈度衡回來后就跟他說。
沈度衡這幾天不知道干什么,已經好幾天沒消息傳過來了。
單禾淵除了祈禱他平安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給沈度衡留過言后,單禾淵想起很久沒聯系鐘殊然。
鐘殊然也是學院出身的修士,在學院時應當參加過大比,就算沒參加也見過,問問他,說不定能得到什么建議。
鐘殊然接到單禾淵通訊有些驚訝,等知道他要參加學院大比之后就更驚訝了“奉劍學院里面夫子和弟子可以一起下場嗎”
單禾淵“只要年齡別太大,修為別太高就可以,弟子中有許多來自大門派的弟子,修為很高的。”
鐘殊然感嘆“那你們奉劍學院還真包容。弟子修為很高的話,我們這種生活類修士并不占優勢。”
單禾淵“我知道,所以才來找你,你有沒有什么建議什么建議都行,最好能在短期內快速提升我的戰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