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亂斗比完,前一百名的選手還需要再比一場確定排名。
今年的終賽在奉劍學院的西山。
學院很早就為這場比斗做了準備,大亂斗一結束,第三天就開始終賽。
因為這場比賽,整個奉劍學院還放了五天的短假。
無論夫子還是弟子,只要想去看比賽都能去看。
西山外面的兩塊大玉屏還會實時隨機播放諸位選手的狀態。
單禾淵和江幟站在山前,聽上面的主持人宣讀這次比賽的注意事項。
這次大比不許結盟,不許使用超過元嬰品階的護身法器和攻擊法器。
比賽的全程由選手戴著的臂環監督。
作弊者,輕者記過,重者開除。
單禾淵和江幟并肩站著。
江幟輕輕撞了單禾淵一下,小聲問“怎么樣,緊張嗎”
單禾淵“還行,能做的準備我都做了,最后的結果怎么樣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江幟深吸一口氣“我還挺緊張的,這屆比賽的高手好多啊。”
單禾淵“你也是高手,別怕,這種野外地形對我們種植師有利。”
江幟“那可說不定。不管了,希望我們晚一點被淘汰。”
“希望我們晚一點被淘汰。”
兩個生活類修士,在這種互相加油的時刻,做夢也只敢做晚一點被淘汰的夢。
實在心酸。
主持人的講話很快就講完了。
西山的大陣開啟,前一百名選手飛進去。
西山其實是座山脈。
整座山脈由六座大山組成,一百人散入其中,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這次能進前一百名的選手實力都不差,除了個別選手外,大家對其他選手都很警惕。
絕大部分修士都不敢御劍高飛,要飛也只低低地貼著地面。
單禾淵緊緊貼著地面,以自己所能達到的最快速度往前飛。
他沒有看一路經過的湖泊、密林和巖洞,直接往最高的那座山飛去。
朝陽照在高高的山上,為雪峰抹上一抹金輝。
雪峰下面為草甸,半山腰往下則是密林。
他沒有往密林中躲,而是反其道而行,直接往草甸上跑。
到了草甸上,他控制著飛劍,一劍下去,直接在草地上挖了一個巨大的坑出來。
他自己往坑里一跳,然后在上面蓋上泥土。
緊接著,專門為這片草甸培育出來的草籽被他撒出去,在“清風徐來”的滋潤下,迅速生長起來,長成了一大片跟周圍草叢一樣的草。
如果短短幾個呼吸,大坑的痕跡已經完全看不見了,哪怕眼神再好的修士過來,都很難發現新長出來的這片草跟其他草有什么不一樣。
單禾淵藏在土里面,將自己的生理活動降到最低。
他用神識掃了一下臂環。
比賽開始到現在還沒超過二十分鐘,卻已經爆發出了猛烈的淘汰潮,足足淘汰掉了三十三個人。
這些人當中大部分都是修為不行,少部分運氣不好。
不管怎么說,留在賽場,都是比較厲害的家伙了。
單禾淵小心藏著,他也不求能打敗誰,只求能晚一點被人發現,再晚一點。
他在土里面藏了一天一夜并半個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