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大家都顧不上小小的恩怨情仇。
畢謹櫻當機立斷“不能待在地面上,怕會被雷劈,往地下去。”
石冕的一個弟子驚懼道地下,地下沒有地方呀▇”
畢謹櫻“那就挖大家快拿木靈劍出來挖地洞,不要金屬靈劍,當心被雷劈”
經他一提醒,眾人瞬間顧不得其他,立刻在原地挖起地洞來。
田埂的空間不大,他們損毀了一部分澄源草,直直往下挖。
在挖的時候,所有人都沒注意到,他們下意識避開了單禾淵護理過的那些澄源草,只挖那些還沒護理過的澄源草。
單禾淵護理過的那些澄源草太過珍貴,所有人都不忍心破壞。
時間緊急,大家拼命往下挖,幾分鐘后,一條深十幾米的粗糙地洞被挖了出來。
挖出來的泥土堆在他們身后,很快被回填。
因為幾乎處于密封狀態,底下的空氣不太好,不過在場的人誰都沒介意。
暗淡的靈器燈被掛在地道邊上,大家彼此對視,輕輕喘息著,眼睛里都帶著驚恐。
石冕的另一個弟子后怕地說道“單夫子的元嬰劫太強大了。”
他說話時,下意識地改了對單禾淵的稱呼。
在場的人卻沒有意識到這點,反而心有余悸地點頭。
單禾淵的實力跟業務能力都足夠強,大家不由自主對他尊敬了起來。
石冕此時慶幸沒有跟單禾淵交惡。
二十幾歲的元嬰修士,就算是在頂級大門派里面也很少見了。
尤其這人還修煉得如此之快,等以后成長起來,一定會是一方大能。
人比人,當真氣死人啊。
與石冕不同,農場的管事坐在昏暗中,臉上掛著滿滿的后悔。
早知道那位單夫子那么強,他就不得罪對方了。
早知道無論如何也得把畢謹櫻趕走。
都是這喪門星引來的晦氣
大家各有心事。
頭頂的地面,悶雷還在轟隆轟隆劈著,越來越遠。
大地傳來轟轟的震動。
單禾淵他們已經遠離了這片區域,劫云在他們身后聚集,農場上空的劫云也并沒有散。
此時不光農場上的人關注這場雷劫,浮舟城的人也家家關門閉戶,害怕地等待雷劫的消息。
管轄浮舟城劍折門更是派了弟子在城中待命,隨時準備救援。
單禾淵他們趕到了深山之中。
初夏,山林正蒼翠,無數大樹枝繁葉茂,如同一根根避雷針。
沈度衡抱著單禾淵從樹梢掠過,直直站在山頂。
山高云低,抬手可摘。
沈度衡和單禾淵站在一起,劫云在他們轟隆著,卻遲遲沒有劈下來,如同一只齜牙威脅的猛獸,因為有所顧忌,不敢咬下來。
單禾淵緩了一會兒,此時已經緩過來了。
他站在山頂,抬頭看向劫云,因為處于臨界點得不到突破,整個人有點焦躁。
兩相對峙。
情況暫時穩定了下來。
單禾淵受不了,轉向沈度衡“你幫我再劈一劍,看能不能把劫雷引下來。”
沈度衡聽了單禾淵的要求,抬手便劈。
劫雷立刻順著他的劍勢劈下來,劈在他的靈劍上,毫不客氣地炸了個巨雷。
沈度衡這把靈劍正是羊冀幫忙煉制的那把粗坯,這段時間一直被他溫養,通體銀白,被劫雷一劈,簡直像燈管,亮得能刺瞎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