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所謂出軌這件事封游基本判斷是假的。
叮
電梯門打開,封游收回思緒。
踏出電梯,他依舊在觀察,然而一路上也沒遇到什么小區住戶。
出了小區,觀察周圍環境,他所想不錯,明瑞小區地勢不錯,周圍都是水泥路。
按照從手機整理出的線索,封游成功找到車站。
3號公交車很快來了,封游順著零星幾人上車。
他找了個靠窗戶的位子,余光掃了一眼窗外,封游整個人猛地站起來。
他死死盯著窗外,瞳孔一縮,旁邊剛要落座的大媽嚇了一跳,“你這孩子突然站起來干什么嚇我一大跳”
“抱歉,看到我朋友了太激動。”封游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之后又坐回座位,“許多年沒見了,沒想到能在這里碰到。”
“原來是這樣,可惜車已經開了,公交車不能停,你只能到下一站下去了。”大媽點點頭,之后嘆息。
封游也跟著附和,“是啊,趕得不巧。”
他語氣帶著遺憾,似乎真的為沒能和朋友重逢而失望,然而衛衣兜里的手心卻出了一層汗。
有人在跟蹤他。
那個人一身黑,捂得嚴嚴實實,但是視線始終落在封游身上,在發現自己暴露后,下意識的移開目光轉身離開,普通人根本不會有這個反應。
到底“他”扮演的這個角色身上有什么故事呢
很快到達下一站,封游從后面下車后,就開始東張西望,不怪他有被害妄想癥,實在是這個世界太不正常。
他順著人行道很快找到“小小花店”。
封游推開門進去,門上的風鈴左右晃動,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板頭古銅膚色的店長,正系好圍裙彎腰搬花。
聽到聲音,他回頭,“小游,身體怎么樣了”
大概是經常吸煙的原因,他的嗓音沙啞富有顆粒感。
店長長得很兇,濃眉,薄唇,臉龐線條冷硬,左臉還有一道疤,圍著粉色圍裙非常的違和。
“我已經沒事了。”封游說著,去取旁邊掛著的圍裙,三兩下系好,跟著店長一起搬花。
“等會兒我有事出去一趟,十點會有客人來取花,姓馬,十八朵玫瑰花。”店長交代。
封游點頭。
他早上沒吃飯,連續搬了好幾盆之后,猛地起身眼前一黑,身形一晃差點摔倒。
店長伸手扶住他的胳膊,“早上沒吃”
“來不及了。”封游晃晃腦袋,垂眸看著男人的手。
花店老板的手為什么有這么多老繭而且分布的區域這么特殊
“怎么了”見他盯著自己的手發呆,店長疑惑。
“沒事。”封游扯了扯嘴角。
“你是該笑笑,以前總是一臉憂郁,好像過的一點都開心。”店長調侃。
封游臉上還掛著笑容,心里默默記錄信息。
搬完花之后,他洗手就去前臺看店,店長去后面換了身衣服。
不一會兒有人推門進來,風鈴叮咚叮咚響著打轉。
“蕭樵呢”來人發型同樣的干脆利落,他進來就看向封游。
“店長在后面。”封游說,留心打量眼前男人。
衣著隨意,表情懶散,但是站姿板正,這一看就是經過長時間訓練而養成的下意識習慣。
想到這里,封游的視線不由自主落在來人手上。
“他還挺講究。”來人小聲吐槽。
“你要不要先坐一下”封游起身去拿一次性杯子,接水端到客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