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立馬通知云姐,后者點頭跟著進去。
“叫人把鏡子卸下來。”云姐碰了碰鏡子,視線落在洗手臺上的清潔劑上面,“這瓶東西,你們碰過嗎”
眾人搖頭。
“云姐,有什么不對嗎”一人問。
“你看按壓噴頭有摔過的痕跡,而且這個味道,我在哪里聞過。”云姐回想著,之后瞇起眼睛,“封先生身上有濃烈的清潔劑味道。”
“衛生間都是這個味道。”旁邊有人說。
云姐抿唇,沒有接話。
很快,打電話叫的人來了。
他們離遠,但都目光死死看著鏡子。
“這后面是柜子”
鏡子被拆下來,他們發現不對勁。
一般鏡子是直接裝在墻壁上,而洗手間的這面鏡子,中間地方比較窄,與墻壁之間有縫隙,所以敲打兩邊和中間會發現聲音不一樣。
洗手臺上面幾掌距離,出現一個四四方方正好容納一人勉強進去的凹槽,被木板遮住,四面被釘的死死的。
“打開。”云姐指揮。
很快木板被拆開,站在邊緣的小警員朝著里面看,驚呼出聲,“這不是柜子,是通道”
這話讓眾人都微微愣了一下,誰能想到鏡子后面竟然真藏著密道。
“但是木板是釘死的,鏡子也完好無損貼在墻上,就算這是能夠逃跑的密道,兇手也不能在不破壞的情況下進入吧。”有人發出疑問。
云姐并沒有輕易下決定,“準備一下防護服,找幾個人跟著我進去看看。”
立馬有人去拿工具。
幾個人穿戴整理一番,之后打著手電筒從密道進去。
這通道和煙囪寬度差不多,開始的行動非常艱難緩慢,但隨著一點點前進,視野逐漸開闊。
領頭的警員,拿著手電筒對著四周照,人整個僵坐在原地。
“小李前面沒路了嗎怎么不走了”后面跟上來的同事,看他不動彈,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云云姐前面前面都是”他聲音一直抖不停。
“小李你平時膽子最大了,這是看到什么了”眾人覺得稀奇。
小李咬著牙,繼續前進,等他讓出道,一個又一個同事從窄小的道過來看到眼前一幕時,都和他一樣沉默了。
每個人臉上都掛著凝重,他們眼里帶著不忍和憤怒。
周圍的墻壁是水泥和尸體混合而成,這里空氣不流暢,他們甚至能聞到尸臭味道。
這條路目測并不短,都是用尸體堆積而成,那到底死了多少人
云姐蹙著眉頭,墻壁的人像活化石一樣,表情栩栩如生,驚慌,恐懼,麻木
她甚至懷疑,被填進水泥里時,那些受害者并沒有失去生息。
有人忍不住開始罵喪心病狂的兇手。
云姐打著手電筒朝著前方走,幾人跟在后面,有人拿出相機開始記錄這些證據。
他們那個猜想成真了,一路上,兩邊的墻壁都是尸體
過道并不算寬敞,本就壓抑的心情現在更是增加了一絲寒意。
云姐握緊拳頭,她咬牙保持理智,一路上她都在留意每一個角落。
“這里有人來過。”
看著地面一灘藍色沒有干涸的液體,云姐蹲在地上,用手套碰了一點,之后抬起聞了聞。
“清潔劑,就這兩天留下的。”她斷定。
“洗手間的那瓶”有人想起之前云姐提的疑問,“封先生進來過不可能吧,他怎么進來啊。”
云姐也想不通是怎么回事。
這件事惡劣程度已經不是單純搶劫傷人,她需要上報。
一路走到盡頭,發現是堵死的墻壁,那說明出口只有鏡子那邊,而從木板上的釘子銹跡來看,有些年頭了。
從鏡子里出來,沒有一人因為得到線索而高興,他們的神情都無比沉重。
云姐先給上司匯報了一下情況,讓對方安排特殊隊看著現場。
上司聽完之后,無比震怒,立馬讓人去查近幾年本市的失蹤人口。
花店。
蕭樵接到通知后,整張臉陰沉下來,“嗯,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他看著好友,“的確有東西而且”
說了下大概,好友也一臉憤慨,“畜生絕對是那個團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