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游不過是送他們去門口,回來就找不到無聲的人影。
他覺得奇怪。
在后院尋了一圈沒有人,他往前廳樓上去。
來過一兩次,但上樓看到客廳放了一堆棺材,封游心里還是犯怵。
他吞咽了口唾沫,推開了放黃金棺的門。
封游走進去,看到合上的棺材,伸手推開蓋子。
里面卻空空如也。
封游疑惑,無聲能躲到什么地方呢
他合上棺材,轉身下樓。
因為閑得無聊,開始拿著木頭雕東西。
尋摸著抬棺時間,封游不時朝門口方向看。
幾分鐘后,玩家們走了進來。
“又出事了。”夏飛鵬說。
“這次更邪門。”錢宇比劃著,“棺材流血了,順著四個角,非常恐怖。”
“流血”封游愣住。
“又是到門口時發生的怪事,周圍人都叫了起來。”張力然道“鎮長他們也無法保持鎮定。”
“他們打算加快舉辦慶典的時間。”何歸贏道。
這個消息對封游來說不是好事,畢竟他是被選中的祭品。
“無聲師兄呢”錢宇突然開口。
封游搖頭。
“他之前不是挺黏你嗎”張力然撓頭很是納悶。
封游眼皮一抽。
胡三爺回來時,有些六神無主,他沒有說話而是繼續去打磨慶典的棺材。
但今天這件事只是開始。
下午外面人議論紛紛,因為河邊淹死了兩個人。
有人說是意外,但更多人覺得是長生的手筆。
不安蔓延整個鎮子。
時間一天又一天拉近,終于到了慶典。
封游這次可以參加,但無聲卻被制止了,他依舊待在棺材鋪里。
全部鎮民都換了衣服。
封游拿到服裝時,人呆了呆,因為這些衣服正是紙人身上的那種款式。
抬棺的不在是玩家,他們混在人群里,跟著繞鎮走。
而這次的終點是鎮里的祭祀場,平時那邊都是鎖起來,沒人可以進去。
棺材放在高臺之上,鎮長站在最前面嘴里念念有詞。
不外乎“長生庇護”“年年有余”“風調雨順”等話。
全場安靜,都在聽他講話。
等說完之后,旁邊開始奏樂。
鎮里人又開始念那兩首打油詩。
封游站在人群中,緊抿著唇,盯著棺材上的白衣男人。
他依舊坐著,姿態慵懶,嘴角含笑。
但封游卻看到他身上的怨氣更深了。
“長生”
旁邊人還念念有詞,邊說邊看著棺材,因為他們從未見過棺老爺。
離棺材最近的是鎮長和幾位有民望的老人,他們扭頭看著群眾,卻不知長生
就坐在他們身后。
并且,越來越近
他伸出手,這個距離不足以掐住人的脖子,但偏偏長生做到了。
那是陳家的老太太,她突然感覺到一股窒息感,手中的權杖“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雙手扒拉著脖子。
然而無形的手,力氣大到她根本無法掙脫。
老太太的怪異模樣,很快被眾人捕捉到,他們連連后退,停止了歌唱,皆是戒備,驚恐的看著高臺。
“救救”老太太艱難發出一個音。
鎮長等人臉色煞白,沒人敢上前幫忙。
“難道說長生選的祭品是她”
“應該是,不然這種情況又怎么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