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這家公司看不上我,肯定不是什么好鳥,果然。”
對于他的自信白寂嚴有些好笑,不過聽到了這個插曲,他倒是對當初的事兒有些猜測了,駱昭說他家里人并不支持他創業。
所以很可能在他剛畢業的時候駱家確實是沒給他什么支持,沒準也是打了他自己做不下去就會放棄的念頭。
而駱昭和吳勝廣這個事兒被他姐知道了,想來很可能是他姐在背后找了周寧晨,套了一個投資公司給了駱昭第一筆投資,這件事兒估計駱昭到現在都不知道。
“你姐是駱妍吧。”
“對啊,你認識我姐”
白寂嚴微微搖頭
“聽說過。”
聽到白寂嚴提起他姐,駱昭立刻來了興致
“你是聽說我姐什么了我和你說我姐可是我從小最敬佩的人。”
白寂嚴沒有接著他的話,反而戳著笑意問他
“哦為什么最敬佩她”
駱昭的眼底都帶著欽佩
“我姐比我大五歲,上學的時候還跳了兩年,所以她畢業進公司的時候我才剛初中畢業。
我姐可不是空降公司,她是自己主動從底層做上來的,三年之后接手了集團下最大的一個分公司,兩年業績翻番,第五年入集團擔任執行總裁。
她到過的部門沒有人不服氣,她一眼掃過去,底下的人大氣都不敢出,比我爸都要有威嚴,現在我爸都在琢磨什么時候退休了。”
白寂嚴聽著駱昭眉眼飛揚地說著,心底卻很是感慨和復雜,他能看出來駱昭是真的很敬佩他姐,卻還是問了一句
“你不準備再回自家公司了嗎”
同是大家出身,駱昭也明白白寂嚴的潛臺詞是什么,他笑了一下,很是坦蕩
“不準備了,我不想接手家里的產業,對酒業也沒有什么興趣,而且我再努力也不可能超越我姐的成績。
我姐打理公司三年,報表一年比一年好看,我有自己想做的,不管未來有沒有璀璨花路,我總要去走走看。”
眼前的年輕人身上雖然穿著一身病號服,但是眉宇間的意氣風發卻遮掩不住,玉堂金馬,正年少歸來,風流如畫。
白寂嚴也攝于他這樣的坦蕩,通達,駱氏酒業在業內也是叫得響的,這份家業也不小。
家中一子一女卻不曾因為這些生出齟齬,眼底不由得流露出了幾分感慨,倒是駱昭自己說完之后有些不好意思
“我是不是太樂觀了叫白總笑話了吧。”
白寂嚴長舒了一口氣,眼底浮出了一抹毫不遮掩的欣賞,不曾半分輕視于他,唇角微勾,清潤醇厚的聲音響起
“宣父猶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輕年少。
孔夫子都說過不能輕視少年人,你自己也說了,不管未來有沒有璀璨花路總要走走試試,既然選定了路就大膽走下去吧。”
駱昭也不知道為什么,聽到白寂嚴這話的時候眼睛有些發酸,他下意識低頭遮掩了一下,聲音啞了一分
“好,不管你這話是不是客套,我都信是真的,若是以后我真有敲鐘的那一天,我一定回來請你大醉一場。”
白寂嚴輕輕頷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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