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寂嚴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就見自己的房間已經變了一個樣子,床頭擺了一束鮮花,地上鋪了一個泰式的墊子,墊子上擺了好幾個缽
都還沒有來得及問問就被駱昭拉著到了床上
“衣服脫一下,快,趁熱打鐵,就是要洗完澡再按。”
白寂嚴想拒絕
“不用,我覺得我現在”
可惜他話還沒有說完,就發現這小子在扯他衣服
“你放心我這幾天去學過的,保證專業,不會給你按壞了的,快躺下。”
白寂嚴看著他一臉今天非要讓他睡著的使命感,最后放棄了掙扎,脫掉了上衣,趴在了床上,駱昭抱起了地上的一個缽,跪在了他的身邊,按著網上教他的流程開始,放輕呼吸,放低聲音
“好,我們現在開始。”
“嗡”
低沉悠遠的缽頌聲,讓整個臥室都仿佛靜了下來,駱昭敲了三次,然后在自己的手上倒了精油,按著這兩天去店里學的辦法按在了白寂嚴的背上,晚上睡覺之前不用太活絡血脈,主要是減壓舒緩為主。
白寂嚴今晚圍著小區走了十圈,方才又泡了一個熱水澡,這會兒確實身上很乏,他一貫不喜歡多余的香味兒,但是駱昭拿的這個精油的味道他倒是可以接受。
可能真的是太累了,后背上的力道也不大,他真的開始有了些睡意。
駱昭結束了動作之后,像貓兒一樣下了床,白寂嚴便有些醒了,抬手要去拿衣服,駱昭服務非常到位,幫他穿好了睡衣,蓋好了被子,最后還拍了拍被子,就像是對待小時候和表妹一塊兒過家家照顧的那個洋娃娃一樣。
“睡吧,睡吧。”
白寂嚴輕輕睜眼,卻見駱昭并沒有出去,而是盤腿坐在了自己床邊放的那個墊子上,駱昭看他睜眼立刻開口
“閉眼,快閉眼。”
白寂嚴只好閉眼,隨后耳邊便傳來了一聲聲清晰的頌缽聲,舒緩寧靜,聲音不大,卻格外繞耳,白寂嚴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過去的。
清晨的陽光照到了臥室中,白寂嚴雷打不動的生物鐘不到五點便醒了,不過昨夜睡的早,睜開眼的時候沒有往日眼睛酸脹的感覺,算是久違的一個好覺,他沒有懶床的習慣,醒來就準備起來。
卻不想剛抬腿下床,就好像就踢到了什么東西
“唔”
白寂嚴忙低頭,眼前的一幕讓他都有些懵了,床邊昨天剛鋪的墊子上,駱昭手中抱著一個缽,睡的四仰八叉,昨晚最后的記憶重新回爐,他記得那個時候駱昭確實坐在床邊敲缽,這是把他自己也敲睡著了
這睡了一夜地上什么都沒蓋,也不知道會不會著涼,白寂嚴猶豫了一下還是蹲下身輕輕開口
“駱昭回房去睡吧。”
不到五點的時間對駱昭來講正是最困的時候,連眼睛都睜不開,人在地上睡的直哼哼。
“駱昭”
駱昭迷糊睜眼,眼中都還沒有焦距,耳邊只有一個聲音“回床去睡吧”,他只看見了一個床腳,迷迷瞪瞪地就起來了。
之后白寂嚴就見剛才地上那個人迷迷糊糊地爬到了他剛剛睡過的床上,他站在床邊注視了半分鐘,最后拉過被子給他蓋了一下,輕聲走出了房間。
駱昭昨晚都不記得自己敲缽敲到了幾點,再次睜眼已經九點半了,陽光灑滿臥室,他看了看手里的缽,再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和有些熟悉的床,整個人蹭的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他,他怎么會在白寂嚴的床上
白寂嚴正在客廳中看財經新聞,就見一個雞窩頭,鞋都沒穿的人從他的房中沖了出來,視線隔空相對,氣氛略顯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