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終究是不受身體的控制,他開始不由得想,如果這個孩子在駱昭那樣的家庭中長大,是不是會擁有一個和他完全不一樣的人生
他的童年會開心又快樂,長大之后會像駱昭一樣明朗善良。
思緒被手機震動的聲音打斷,他低頭就看到了手機屏幕上閃動的駱昭兩個字,他接了起來,電話那邊傳來了廚房炒菜的聲音,駱昭剛從廚房出來
“喂,你們在哪里吃飯啊下午我要陪我媽去取定制的旗袍,要不要一塊兒回來”
他媽每年都過年都會定制一批的旗袍,一整個過年都不會重樣,白寂嚴聽著電話那邊的煙火氣,看著身邊熙熙攘攘卻都成群結伴的人群,他忽然開口
“同學回家吃了。”
駱昭將手里的盤子放在了桌子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兒,他聽著白寂嚴平靜的聲音忽然有些難受。
今天才是大年初二,這個年還沒有過去呢,他的同學從國外回來,也有家要回,這人此刻一個人在外面,或許連個回的地方都沒有,他立刻出聲
“回家就回家吧,你也回家來啊,你在哪我去接你。”
白寂嚴閉著眼睛頭靠后面的靠枕上,小腹上的手微微收緊,接他,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那也行,司機回去了吧你慢點兒開車。”
白寂嚴應了一聲就發動了車子,到駱家的時候,就見駱昭穿了一身紅色的大毛衣,外面披了一個黑色的亮面羽絨服,懷里抱著探頭探腦的發財正站在院子的外面,黑色的車子停在門口,白寂嚴下車
“怎么站在門口,這么冷的天。”
“我怕你進來之后找不到路,嘿,這還是第一次見你親自開車呢。”
駱昭擼著懷里的發財,看著眼前這一身黑色呢子大衣的人眼中的驚艷不加掩飾,看慣了白寂嚴一身西裝從后座下車,乍一看見這人一身大衣從駕駛座下來還挺帥的。
看到駱昭輕松的笑意,白寂嚴心中的沉重感散去了兩分,輕笑了一聲,兩人一起進屋。
駱媽媽換上了新的旗袍,進屋便問白寂嚴好不好看,駱昭的眼睛像媽媽,非常的干凈純粹,白寂嚴看著駱媽媽身上一身剪裁得體的老式靛色旗袍,很是贊許地點頭
“很好看,這家裁縫的手藝很好。”
飯后白寂嚴便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傍晚的時候,惠通銀行的私人經理便上門來,提了一個小型的保險箱
“白總,您要的東西,這是提貨回單,請您簽收。”
下午這個時間,一家人正在廳中聊天,白寂嚴和駱父下棋,駱昭和駱媽媽在一旁亂支招,駱妍則是一個人坐在一邊,電話,短信不斷,畢竟這是獨屬于山陰公主的快樂。
白寂嚴簽收了單子,駱昭湊上去
“這是什么啊”
白寂嚴輸入密碼,密碼箱應聲開啟,白寂嚴將保險箱放在了駱媽媽的身邊
“這是早年我拍得的幾件首飾,給您配旗袍剛好。”
保險箱中有三個珠寶盒,白寂嚴一樣一樣打開,就是并不缺珠寶的駱媽媽都微微睜大了眼睛。
第一個珠寶盒中是一套鴿血紅耳環和項鏈,那項鏈上的鴿血紅主石,目測至少7克拉,這是保守估計。
第二個盒子中是一條滿綠翡翠串珠,從顏色上看已經達到了帝王綠級別。
第二個盒子中是一條皇家藍的項鏈和一方胸針,這說是首飾實在是太低調了,這簡直就是收藏級別的珠寶啊。
駱媽媽趕緊推了一下保險箱
“這可太貴重了,我不能要,過年該是我給你們紅包的,怎么能要你這孩子這么貴重的珠寶”
駱昭都被這名貴的珠寶弄的有些傻眼,這,這怕不是要九位數吧
白寂嚴卻再一次將保險箱推了過來
“您戴著吧,珠寶就是給人戴的,放在我那,我也只能是鎖起來收在銀行的保險柜里,您戴著才不至于埋沒了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