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河也被他這一聲嚇壞了,不知道的還以為白寂嚴不行了。
人被推進了急診室,駱昭站在外面等著,這是他第一次送白寂嚴到醫院來,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手腳冰涼,心臟砰砰的跳,甚至手指都有些抖。
他的思緒開始回溯,白寂嚴肯定早就不舒服了,他竟然一點兒都沒發現,到了車上的時候他還一個人在那eo,屁大點兒的事兒他eo個屁啊。
終于急診室的門開了,駱昭一下沖了過去
“陸主任他怎么樣”
陸河摘下了口罩
“好在沒有胃出血,是持續性胃痙攣,現在緩解些了。”
白寂嚴被從里面推了出來,額角的頭發都被冷汗打濕,人閉著眼睛靠在白色的枕頭上,脆碎的好像碰一下都會碎,這人進去的時候還是醒著的啊,這是暈過去了
駱昭一步跨到了他身邊,滿眼擔心地看著病床上的人
“他怎么了暈過去了嗎”
陸河看著這個外行開口
“做了胃鏡,上了麻藥,這會兒人應該快醒了。”
胃鏡的麻藥上的很精準,一般做完人就會醒來,白寂嚴這會兒已經有意識了,隱約聽到了駱昭的聲音,睜開了眼睛。
沉靜的目光沒有麻醉初醒的迷茫,他無力說什么,只是微微伸出了一下手,駱昭連忙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怎么樣好些了嗎”
白寂嚴微微點頭,濕冷的手握了一下他的手,駱昭一路送他到病房,陸河抱著手臂在后面跟著,這不是相處的挺好的嘛。
麻藥勁兒要緩二十分鐘左右,駱昭給他弄了熱水袋熱敷胃部,目光落在他的小腹上,轉頭問了一句
“陸主任,孩子沒事兒吧”
此情此景下,駱昭的問題讓屋內寂靜了片刻,這一句問的無比自然。
若不是陸河在一開始就知道這兩人結婚是怎么回事兒,這會兒恐怕真以為眼前這一對剛剛有了孩子的夫夫倆呢。
“周數太小,沒有做影像檢查,血項一會兒才出來,出來之后我會再過來,胃部用了藥,一會兒早點兒休息。
胃痙攣消耗精神,又傷胃口,恐怕這兩天胃口不會太好,吃的東西要注意,尤其別在喝酒了。”
已經有護士過來給白寂嚴扎了點滴,陸河說完之后才出去。
麻藥漸漸過去,白寂嚴的目光清朗了幾分,只是人的臉色還是不太好,連唇上都不見什么血色。
人瞧著精神也很差,這才看向身邊的人,聲音有些沙啞無力
“喝了那么多酒,有沒有難受”
駱昭就坐在床邊,像是家里的發財一樣瞪大眼睛守著他,他立刻搖頭
“我不難受,我酒精代謝的很快的,這會兒好多了,倒是你,我都沒有發現你不舒服。”
駱昭的聲音有些愧疚,這人在車上的時候那么嚴重,都不知道一個人忍了多久了。
白寂嚴想起了駱昭在車上的樣子,年輕人的心思沒有刻意瞞著他,很好猜,這會兒雖然很累了,但還是不想他胡思亂想
“酒會上怎么好表現出來今天你表現的很好,多虧你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