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著醍醐酥,見天問跟兔兔越“吵”越厲害,一人一狼完全拋棄自己的種族,全都開始學狗叫了,臉上終于掛不住了。
“師父,別人都看著呢。”孟湘霧以手掩著臉,低聲提醒。
天問輕咳幾聲,若無其事地又在酒樓買了包茶點,帶著抱著兔兔的孟湘霧御劍飛向他居住的地方。
天問是散修,無門無派。
他住在一個靈氣充裕、生長著許多
靈植的山谷,倒像是某些書中的隱居之地。向遠處眺望是青山,往近處看是山林與溪水,他居住的房屋是個還算精致的木屋,屋子前用籬笆圈出來了一個小院子,種著大片的花草。
木屋是緊鄰的三間,最旁邊有一間是空置的,還有一間前面坐著個少女,她正蹲在木臺階上處理靈草。
見到天問,她二話不說直接沖過來,握著拳頭就往天問胳膊上捶,倒也沒多用力。
天心就很配合地縮著脖子,好似很怕她的樣子。
“幾天了幾天了”少女一邊打一邊氣鼓鼓說他,“讓你弄點赤心果,你怕不是御著劍在修真界玩兒了一圈你干脆把我一個人丟這里,再也別回來了
“我找不到赤心果啊。”天問求饒似的,把買來的茶點遞出去,“天福樓的醍醐酥”少女立刻變了臉,接過醍醐酥,笑容溫和“阿兄,你真好。”
天問
看直播的修士這才發覺,她與天青至少有六分像少女看向站在天問身后的小女娃,笑著問妹妹,你是誰打哪兒來的
天歌。天問小聲喚她,先回答了,這我徒弟。天歌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問“你說甚”
天問超小聲又回答了一遍“我徒弟,親傳,關門弟子”他一邊說,一邊提前護住了自己的腦袋。
“啊啊啊”
一刻鐘后,天問抱著自己滿頭包的腦袋,蹲在木屋前的木臺階上,委屈巴巴。
木屋前小院子的石桌前,天歌笑盈盈地給孟湘霧沏靈茶,還把天問買的靈食整齊摞在煙青色瓷盤上,推到孟湘霧面前。
她笑著,聲音婉轉,如溫暖的水流淌過耳畔“阿湘,我平日里很溫柔的,你方才見到的只是偶爾的情況。
孟湘霧瞥了眼蹲在一邊不敢說話的天問,認真地點頭“我知道了。”
識時務者為俊杰
兔兔在她腳邊,配合地嗷了一聲。
天幕之外。
天青怔怔地看著那個笑意溫柔的少女,眼睛一點點地泛紅了,閃爍著盈盈的淚光。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到母親的面容了。還是這般年輕的母親。
顧寂見
到天青眼里含著淚,嚇了一跳,連忙掏出手帕要給天青擦淚“娘,你怎么了這是你認識的人
他剛問完,想起什么似的拍了下自己的腦門。
是啊明明他之前看過天幕,天心老人的神識曾在南柯一夢結束后說他這小子與我還有點血緣。當時他光顧著看孟湘霧了,竟忘記了深思這句話,過后也忘了問天青。
他與天心老人有血緣,天問是天心后人,天歌是天問的妹妹,他娘也姓天,還與天歌還長得那么像
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這是你天青哽咽了一下,才說出口,“你的外祖母,旁邊的是你舅外祖父,不過我也未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