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首阿政在有條不紊的下命令"作亂者,拉下去,坑之"
聲音低沉,帶著與生俱來的威嚴,阿政身后琇瑩抿唇,想到了什么,但是沒說出來。
那些被他指出來的奴隸被上前的甲士直接卸了胳膊扭送了出去。
坐在上首的阿政目光銳利,掃視著周圍那群跪在地上畏畏縮縮的東周奴隸。他們才是真正的奴隸,反叛不過是服從東周的貴族慣了。
他明知道他們無辜,無辜,可難道他們背叛不是事實嗎他不愿赦,于是開口說出了一句令人脊骨生寒的話,"吊起來,一人百鞭。"
然后便扭頭看著他的幼弟,等他上前。
"說吧,我可憐的幼弟,我已為你撥出了刺,剩下的是待宰的魚,只需說出對他們的懲罰,便可讓他們知道你永遠凌駕于他們之上,讓他們不再冒犯你。"兄長的眼神這樣告訴他。
"好。"阿政看見琇瑩這樣說。
于是琇瑩上前,在他的身邊,用與他如出一轍的語氣,道,"一會打完吊到晚上,明日便去織衣吧,莫要將血沾上去,否則你們全組都會死的。"
他眼睛掃過所有人,兆告著所有人不要試圖背叛他,否則將會受到血的代價。
案上弓箭上的血還沒干,他的懲罰不會停止。
所有的東周人被拖了出去,哀嚎聲此起彼伏。
秦人也告辭離去,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一邊工作一邊罵那群東周人拉低進度,他們兒郎的衣還沒制完呢。
"兄長。"所有人離去后,琇瑩有點失力,趴在了阿政膝上,"他們太壞了。"
阿政笑了,像一只懶洋洋的大貓在安慰他的幼崽,"還有呢"
琇瑩眼眶微紅,"我太仁慈了。助長了他們的氣焰。"
"你沒錯。"阿政撫了撫他的脊骨,"錯的是他們貪心不足,飽暖便想要尊嚴。"
琇瑩輕聲道,一字一句,吐出的話卻讓人膽寒,"兄長,以后占領一個地方,必須先殺貴族。"
阿政扺著他額頭,親昵道,"你說的對,這些貴族必須殺。"
琇瑩眼淚無聲流下,"我與兄長同行。"
阿政怔住,替他將粘濕的幾縷發絲別在耳朵,"你知曉的,但不準怪我。我沒做錯。"
這人可真是霸道又自我。以對你好的名義,反復試探你的反應來滿足他那不安的心。
也只能是琇瑩這種偏心偏到沒邊的人能受得了,換是旁人大扺早與他決裂了,但是大扺他也不會對旁人有這么多心思。
琇瑩摟住他,"我一向偏私你,兄長。"所以莫要害怕,我因旁人忤逆背叛你。
也莫要不安,我一直堅定的選擇你,哪怕錯了。
你殺人,我便給你遞刀。
他眼中含淚,可眸光清澈。
堅定的讓阿政覺得自己的做法似乎錯了,但他一向自傲,哪里會輕異道歉,他只是輕柔的替他擦去眼淚,"莫在哭了,我的乖琇瑩,你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