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錢,錢。
殺呂不韋的錢,等等,殺完呂不韋,那他的錢是不是都能歸我阿兄了。
果然,殺了他,一本萬利。
他不由勾起了嘴角,將這些花瓣連帶著他去了城郊自己的小廠。
他讓奴隸將花瓣拉了進去,交代了搗花瓣的任務,
便站在一旁調著從羊毛盆里的皂膏,讓原本不成狀的皂液可以變成塊狀。
然后將奴隸們剛搗好的粉色帶著點紫色花汁配著少量的散著淡香的草汁,倒進了皂膏里。
琇瑩自己拿著長柄勺,一點一點攪著這盆皂膏。等顏色混勻之后,讓奴隸們直接裝在自己已經設計好的花型模具里。
他讓人做了一堆,然后便囑咐阿政定下的監工的秦人禾,讓他們二日后凝成后,裝在那個奴隸們雕好的小木盒里。他到時候讓人來取。
禾面容嚴肅,向他保證完成任務后,他才點頭滿意離去。
章臺宮。
上完朝回來準備跟以前一樣和琇瑩吃午飯的阿政對著光禿禿的花桿,與鼓足勇氣試圖護琇瑩的大總管對視。
他掃視了一眼,顫抖著雙腿的大總管立馬叭的一聲,帶著章臺宮宮人,烏壓
壓跪了一片。"王上,這花是被雀啄了啊。奴等保護不力,愿受罰。"
底下大部分的人也不說話,很明顯統一了口徑。
倒是一些想露頭說話,被旁邊的人一瞪,也嚇得縮了起來。
阿政眼皮跳了幾下,這是糊弄誰呢。這整齊的折法,只摘花連葉子都不敢動,生怕下年的花長不出來的行徑,只有跪在地上的人能做到。
而這群人他們敢嗎
他們不敢,可有人敢啊
"秦琇瑩"他抬高了聲音,喚著罪魁禍首,"出來"
大總管與眾人驚恐抬頭,好不容易緩過來的大總管,才顫聲道,"王上,與公子無關啊"
阿政斜了他一眼,表情是你當我是傻子嗎
大總管唇張張,又想求情。
阿政揉了揉眉心,喚他上前,詢問道,"琇瑩跑了去哪了"
大總管只好實話實說,公子可能在城郊。
阿政點頭,坐在了宮人搬來的長椅上,閉目養神。
"我等他回來,諸位也散了吧。下次再偏護他,想一個好一點的理由。"
所有人立馬噤聲,如釋重負。王這是不打算罰公子了。
若是琇瑩在這兒,他一定會說,我哥確實說話慢悠悠地時候,心情最好。
可是,他閉眼了,就說明他被氣到了,但氣得不大,哄哄就好了。
一般兄長曲起他好看的手指有規律的敲擊,那他就是被氣死了,但還在維持形象不能發火。
這時最好立馬跪下,大呼,我不敢了。
該說只能是琇瑩,不然的話,這個摘花人,早就被捂住口鼻拖出去了。
當琇瑩蹦跳著進了門,笑著與旁邊給他打眼色的大總管打招呼,"我回來了。"
阿政聞言睜開眼睛,看了花桿子一眼便合上了。
琇瑩順著他目光,看見了光禿禿的花桿子,他笑得心虛,巴巴地湊了上去,哄他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