琇瑩沒等阿政的人來,只留下了另一個侍從陪著尉繚。自己吃完干糧就繼續騎馬架鷹往趙國走了,他現在著急去趙國抄家富國,浪費半天陪尉繚己經是極致了。
尉繚拱手向琇瑩告別后,才輕聲問留下的洪,道,“你家公子天天都這樣跟個兇獸似的,也不休息,就這么直接趕路了。”
洪有點疑惑,“公子已經休息了大半日了。公子與先生不是在一起玩得很開心嗎”公子臉上的笑就沒停過。先生是還想跟公子一起說話嗎
尉繚頓時扭頭,懶得理這些不懂他的秦人。他是跟秦琇瑩在玩嗎他是在考慮要不要入秦,這是正事。
琇瑩走了半個月,好不容易跑到了邯鄲那邊與正在這邊處理政務的王翦將軍會合。
王翦將軍沉穩內斂慣了,他的兒子賁與琇瑩也是老熟人了,畢竟是年少時在兄長的生日宴上見過的。
上次在戰場上,雖見面不多,但也算是熟絡。
琇瑩也不拖沓,先向王翦將軍問了個好,便開始問他趙國的情況。
王翦一一回復了,說的十分詳細,又加了一些書簡,琇瑩也是一一翻看了,然后對他的工作表示了認可。
他們跪坐在趙王宮進行朝會的廳堂里,琇瑩一邊翻看趙國的戶籍人口,一邊對自己帶的從咸陽學宮好不容易抽調出來的百名他收編自呂不韋的舍人們下著命令。
“這些戶籍已經不能實用價值了,這些先不忙,先去把趙王和大貴族們的明面上的珍寶都統計好,裝車運回秦國,王宮的裝飾一律不動,我后有用。”
那些舍人頓時精神一振,立馬準備行動了。
他們不敢拿太多,但趁機拿一件也不為過吧。
琇瑩翻著趙國貴族的戶籍冊,提筆抄錄在自己備的白紙上,他也不抬頭,可無形的壓力卻像潮水一樣彌漫開來,“可拿,但若逾制,我剁了你們的手。”
舍人們想起了他的手段,縮了縮自己的腦袋,點頭應是。
琇瑩這才擺手,讓他們出去干活。
王翦張了張唇,才輕聲問道,“公子,這剛打下來,許多貴族還逃竄在外,現在運財恐不可行。”這些趙人估計會偷,或者伺機報復。
琇瑩輕笑,有如魔鬼,在這個角度頗像阿政,“本就不為運財,是為找到這些人暗地里的財產啊”
他像一只探金鼠一樣,念王翦殺掉的趙國貴族的名字,然后對著自己畫的地圖勾著他們的土地。
他還喚王翦也來看,于是兩個人一起在地圖上勾死去的貴族的土地。
琇瑩指著這些小貴族們零散的封土,向王翦示意。
“邯鄲城剛打下,需要人心。將軍派些軍士過去把他們這些地方貴族的糧倉清了,按一人一斗發給趙國民眾。
“另外我的舍人跟著你們重新統計戶藉田冊,重新按人口劃地,我們還是先動小貴族零散的地。這些小貴族的地,全部按配置分給他附屬土地上的趙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