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便是挫骨揚灰,也得拼著命反殺,護著我阿兄出去
真是看不慣,他上前一腳把心口流血的只剩下一口氣的公子遷踢到了邊角,眾多女子流著眼淚哀嚎,他也不理,只對公子遷輕輕笑了,手起刀落,剁了他的手腕。
“我不知曾是你趙的哪位,曾讓我阿兄作箭靶。但也無所謂,因為我會遷怒,所有我留下的當時在邯鄲的適齡公子也好,貴族也好,就一起留下手臂償我阿兄幼年之苦吧”
而我阿兄身上的三十六條鞭痕,和四道箭痕,得償命
他笑著從腰間取下自己的馬鞭,遞給身后的士兵,讓他們直接向下抽,“我阿兄身上有三十六鞭,我只好打你百鞭以慰我心。”
他無視了那些人的哀叫和痛哭,只是走到了被扎了一身洞的趙王的身邊,他蹲下身子問已經進氣多出氣少的趙王,“快死了呀,你若告訴我我想要的,我就幫你,好不好”
趙王的喉嚨喘不過來氣,他已經怕了這種因不斷失血而產生的寒涼感,他拽著琇瑩的手,帶著求生的渴望,他斷斷續續的道,“在趙王宮我的位置下有一塊地磚下有個機關,只要一按,便有一個密室,那里是錢。”
琇瑩點頭,甩開了他的手,“我幫你,幫你。”
他起身笑著給了趙王一箭,輕聲喟嘆道,“我幫你早下黃泉,不然一會兒,人多了,你年老,搶不到那投胎的好位置。”
然后便帶著打公子遷百鞭,把公子遷都打成一團血肉的秦兵和自己的飛來飛去食公子遷的肉的鷹和馬
帶了出去,鎖了門,準備令人找金子去。
他吩咐了其他人去找金子,順便把他們裝車,讓王翦將軍來拉走,跟軍隊們一起歸秦。
他等眾人都走了,才慢悠悠地把這群獨立于趙王宮的宮殿的門全部上了鎖。
他手中撥開墨家用紙改裝的己經技術半成熟的火折子,點點火光竄出來,他將火折子扔了在地,任由火遇易燃物燃起。
他在火光下笑得從容優雅,“趙王誤打翻燭臺,火勢太大,救不活了。得厚葬,我可不能被人笑話無禮。”
他看著火勢燃起了,確實沒一人逃離,這才劃下了自己手中名單上的第一行,“趙公子。”
他又帶著一批人去了他們當年呆過的趙家,他拉著自己的長長的死亡名單,從那條街的各戶中將人找出來,他劃去一個又一個的名字,讓人牽著他們,直接拉到城郊燒了,坑殺容易帶瘟疫,還是燒了好。
那公子穿的樸素,似是沒有聽到那些人見到他面容時的咒罵,他只自顧劃去自己名單上的最后一個名字。
哎呀,聽別人罵他,聽多了,皮都厚了。他有些想笑,他們罵得水平不行啊
直到一個人罵完他之后,大罵阿政,“狗娘養的雜種,當年就該趁他兩三歲走不穩的時候,給那個狗崽子殺了。哪至今日之禍”
他臉上的笑意瞬間斂了,他的右手上前扼住那個說話的人的喉嚨,他也不笑,目光猶如冰刃,周身的壓迫力似乎要化成實質,把這個人碾碎了。
他左手使勁,向這人脊骨錘去,那個人被他這毫不收勁的一拳錘得骨崩肉裂,他也不停下,就繼續往下錘,另一只手死死的扼住這人的喉嚨,不讓他發出一份聲響。
直到那人沒了氣,他才將人甩了出氣,少年的全身濺得都是血,一兩道血印子就在他臉上,他原本冷白纖長的手指上面也沾著血肉,讓這少年看上去仿若惡鬼,他接過士兵給了布,擦著自己的手,低聲的道了謝。
然后才聲音沙啞地警告被綁的所有人,“辱罵我無妨,畢竟我是下令殺了你們的人,就算變了惡靈,也盡可來殺我,不過就是看誰先死罷了。”
他說的平淡,“爾等若敢辱我兄長,我不介意送你們九族一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