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趙姬,好個荒謬的王之假父
自己淫亂就擱在屋里發情便是,可是為何要出門宣揚,我無妨,可為何,要以母后之身害我阿兄在朝臣面前丟足了臉面,為人恥笑。
他心痛得快要死掉了,他割下了這人的頭顱,用布裹著。
他提著頭顱打開門,寒風瑟瑟,撲面而來,他看著提酒而來的碩,臉上的冰霜卻比這天還寒。“碩,去把所有的侍衛以及今日不在宮中值勤的兄弟們都叫來,陪我去雍城,為母親送上大禮。”
他最后一句話,說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啖了趙姬。
我去給她和她那奸夫送葬我送他們倆歸西
“是。”碩見他一身血氣,滿目怒容和左手之上那不斷滴血的布包,不敢置喙,立馬下去聚
兵去了。
公子上次這么瘋,還是把牢中的嫪毐給片了的時候。不,上次絕對沒有這么瘋。
碩聚人很快,長樂候府點起燈,兵士牽馬穿甲往前廳處來,驚了正準備來與琇瑩吃飯的張蒼。
他問那些兵士,那些兵士不理他,他以為是有外敵入侵,也往門外跑,去找琇瑩。
然后他便見到了長樂候街前那一堆騎馬的兵士,前面橫刀立馬,一身戾氣的琇瑩,似是殺星轉世。
張蒼被他嚇得腿軟,原本抱怨的話也盡數忘了,努力不讓自己跌坐在地。
那公子見了他,滿目煞氣稍緩,他提韁,“蒼,我有事出門,若阿兄問起,替我遮掩一二,來日若我可回,必有重謝”
說完這話,那公子便是率眾策馬而行,如黑云一般去勢洶洶。
張蒼跌坐在府門口,臉被琇瑩嚇得慘白,也不顧禮儀了,就沖前面大喊,“我的公子啊你在想啥呢,而今咸陽城門已關,你怎么出的去”
琇瑩當然有辦法,他手中有阿兄給的王令,自然可以打開城門。
城門轟隆一聲打開,琇瑩他們在城門半開時便己魚貫而出,疾行兩個時辰,便至了雍城棫陽宮。
而此時,阿政沐浴完,正讀書時,忽想起了琇瑩前幾日說起自己今日招生,便問了身旁侍立的總管道,“琇瑩而今結束招生了,你去喚他過來,來與孤說說話。”
這與平日無異,他平日里也是有時深夜讓人去喚琇瑩深夜前來,有時聊得晚些,琇瑩便會宿于王側,與王同榻眠。
可平日里得到命令就去執行的大總管卻心道一聲“完了。”公子出城是未接王令,他自然想給他從小看到大的小公子拖些時間。
但是實在想不出什么借口,說是公子睡了,依平日公子那夜貓子樣,王上一定不信,而且公子一聽王上喚,就是困死了也會來的,說是公子病了,王上定會要去探望,那不一下子穿幫了。
于是他就一昧抹汗,吞吐不言,不敢應承。
阿政放下了書,看向出了一額汗的大總管,皺起了眉,便起了身,披衣拿劍往外走,“公子出了何事”
他一身威嚴,大總管及周圍侍人頓時跪了一片,為首的大總管,“奴聞得管夜禁的侍衛來報,公子率著數百人挾王令出了城。”
阿政鳳目微瞇,手指摩挲著劍柄,淡聲問道,“你替他瞞了幾個時辰,他又往何處去了”
“兩個時辰,公子往何處,奴不知。”大總管不住叩頭,顫聲道。
阿政被氣笑了,轉首看他與一屋的侍人,叱罵他們,“便是你等日日袒護他,才縱得他而今無天無法,你們自去領罰。至于他,待捉回來再說。”
深夜聚兵出城,哪個都是死罪,秦琇瑩,你真是膽越來越大了,逆子
他出了門,對階前守夜的侍衛下著命令,“叫守城之人去長樂候府見我。”
大總管叩首應是,和殿里的人一起松了口氣,看來王上還是要保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