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以前夸他時,他就老開心了。
怎么哥哥越大越不會夸人了,明明以前超會夸我的。
像哥哥這樣夸,扶蘇會覺得自己做的不讓父親滿意,久而久之,就會不愿意跟阿兄說事情了,父子之間就會有距離,扶蘇會覺得父親威嚴很重,父親不愛他。
還得他來
他上去幫扶蘇控住隼,摸了摸扶蘇的小腦袋。
“這是誰家的小公子,這么棒呀完全靠自己捉到了隼,而且一直都沒有放棄,受了傷也不哭,太厲害了,快讓王叔抱抱。”
扶蘇原本因為阿政的評價有點沮喪,聞言笑起來撲進琇瑩懷里,他指著自己,頭抬得高高的,“我厲害”
琇瑩就也沖著他笑,“王叔一會讓人給這隼給你綁個漂亮的結送到你宮里,為了獎勵我們蘇蘇的勇敢與不放棄,王叔還送蘇蘇一只幼隼,讓它跟著蘇蘇一齊長大。”
扶蘇一陣歡呼,琇瑩將鳥拎起遞給了侍人,又將扶蘇抱起來遞給了阿政,用眼神示意阿政哄一下小扶蘇。
扶蘇偏過了頭,傲嬌的抱著手臂,一幅不想理他父王的樣子,可眼一直往他父王身上瞟。
他還太小,情緒什么的外露的很,他覺得他這么厲害,父王就應該狠狠地夸他,大大的夸他,像王叔一樣。
阿政捏他的臉,將他扭過來,仍然沒有開口說一句贊賞,但他摸了摸扶蘇的頭。
扶蘇突然覺得父王也在夸他,他是個大度的孩子,于是他沖阿政露出了一個笑,蹭了蹭阿政的手。
“父王,最愛父王。”
琇瑩看見阿兄的耳朵有些紅了,他在一旁捂著嘴偷樂。
父子嘛,父親慈柔,才生逆子啊
琇瑩被他阿兄瞪了一眼,當即笑出聲來,被輕踹了一腳后,才稍止住。
他晚上吃飯時想起此事,就發了笑,然后他當天晚上喜提重回牢房之游。
牢房是個靜心的好地方,反正他自從進去了之后,便是心靜如水。
他在牢里連天加夜的磨玻璃,計算合適的望遠鏡長度,不出半月,第一款琇瑩定制款純手工望遠鏡與琇瑩的陳情書一起放到阿政的桌前。
他以為陳情書就是給他阿兄一個人看的,所以陳情書寫的非常簡單,就一句話。
“阿兄,我知錯了,但這次真該出來了。我要挑新麥種,還得去匈奴那邊看看。”
紙右下角還有只琇瑩自己畫的十分像自己的大頭娃娃和另一個像阿政的,正襟危坐在王座上的娃娃,他的娃娃倚在阿政的膝上,扯他的衣角,上面還有對話,“阿兄,錯了,下次不敢了。”
這哪是知了錯,這分明是知錯了,下次還敢,阿政輕哼一聲,然后下意識地勾起了唇角。
這陳情書寫的太丟人,于是他將望遠鏡下放于眾臣觀,那本該是眾臣亦應觀的陳情書被折了起來,壓在了案上。
后來這份陳情書也成阿政的陪葬品之一,由于秦始皇陵打不開,所以這陳情書成了無
頭懸案,引得后世眾人猜測頻頻。
但是都是猜測,除了阿政至今無人知曉琇瑩寫了啥丟人的話,讓他依舊可以保持秦史中的高雅貴公子模樣,而不是現在這個撒嬌臉厚的跳脫模樣,他若是知曉了一定得抱著他哥蹭。
當然,后來他和阿政的九百多封書信被挖出來后,他倆的形象就一起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