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政也是煩死了這種方法,早睡讓他批奏書的速度都慢了,堆著未處理的奏書,更是讓他無法安睡,堅持了三天,這個方法被他和琇瑩心照不宣的聯手踢了。
養生養生,隨著孤心意來了就是養生。
回歸原樣吧,反正本公子還沒死,等到快死的時候再養吧。
七月份,攻燕的李信按照王翦之前的判斷與王賁共同采取迂回包抄的戰術,從南易水河上游太行山地繞過燕國重點防御的南易水河與燕長城,突擊燕軍側背。
李信攻占了薊城之后,燕國徹底宣布滅亡,阿政隨后在燕地設漁陽郡、右北平郡、遼西郡及遼東郡等。又率領數千兵馬追擊要跑往遼東的燕王喜。
他追至燕王藏身的衍水,成功的斬殺了燕軍的殘存勢力。
“公子發信說,燕丹那狗崽子刺殺王有你的暗中搓和,讓我給你拖回去,五馬分尸。”
他從死人堆里提出了一臉驚恐的燕王喜,臉上的血還沒有擦,依舊嬉皮笑臉。
“所有的事都是那個逆子所為,與寡人沒有關系”
燕王喜頭上還有未凝結的血痂,眼神卻癲狂至極。
他掙開了李信的手,半灰半白的頭發散著,他張開了衣袖,挺直了背脊,長袖擊打著風,拍出汩汩風聲。他的聲音賽過風聲,傳到李信的耳中。
“秦王政發兵伐燕,蓋因他燕丹一人之過,寡人已懲治逆子,手捧降書,歸順他大秦,秦王政仍要亡寡人之國,滅我宗廟,而今連寡人的一條命他也不愿留下,他難道不怕這天下人心嗎”
字字看似悲切,實則全是為求活命的狡辯和威脅。
我己仁至義盡,秦王再殺我,那便是與天下人作對。
可惜不少幸存的燕人皆垂淚,似乎被燕王所觸動。
“王啊,秦之虎狼,怎講仁義”
講仁義,放了我們啊
李信嘖了一聲,這種套路他見多了,照琇瑩的話說,就是遇見別人道德綁架你,你得反套路回去,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才對。
于是他陰陽怪氣的輕笑著開口,“我秦,仁義之師,講究的是一人做事一人當,決不遷連啊,喜,這你可放心啊。”
這時候平時愛陰陽他的琇瑩,王賁以及蒙恬仿佛默默地附他身一樣,他抽出腰間長劍,撫弄了一下自已的長劍,抬眼之間卻是血腥殺伐之氣,讓人卻步。
“刺秦者,荊柯,主使者,燕丹,幫兇自然是為他們大開方便之門的燕王你啊。”
“現主犯燕丹已死,死無對陣了。只要作為幫兇的你引頸就戮,我們這仇就結了,我就放過你身后的人,我秦就撤軍。”
他手中的長劍恰好正對燕王喜,他身后的幾個秦軍弩兵也抬出了弩,那冰冷的武器面中皆映照出了燕王喜的霎那驚恐的表情。
他身后的秦軍齊聲高呼,“請燕王引頸就戮。”
燕王喜連連后退,臉色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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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偏頭輕笑,這聲笑得譏諷,他迎著風,對著衍水寬闊的水面,忽覺天地寂寥,竟也生出了天下無敵之感。
“快些吧,本將軍忙得很。”
燕王喜不動作,倒是他后面的人開始推搡起來,最后一個倒霉鬼直挺挺地奉劍王前,高呼,“王上罪有應得,為萬民計,臣請王上赴死。”
他身后的孤忠是齊齊跪下,高呼,“請王上赴死”
衍水的風未止息,浪紋隨起,七月天,這風不寒亦不冷,至少不敵這群忠義之士帶給李信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