琇瑩被他叫得不習慣,琇瑩就琇瑩,后面加孫孫干什么,怪惡心的。
阿政很平靜。
“此地混戰,攔朕的路了,迫不得己才出了手。”
這話說的狂妄,可真的很對嬴蕩的胃口。
“好好,反正只要功德沒消,他們砍了又不會死,砍唄,為了爭地盤,占著化生權的多數名額,我們天天都對砍。”
他打了個哈欠,見琇瑩閃著亮晶晶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頓時更起勁了。
“這地的府主是個廢物,以前沒遇到過我們這種戰斗狂,管不住人,跟那個周天子也沒什么兩樣。那些個功德太深厚的商周的帝王都遠離人群索居,剩下的都是些春秋戰國時期的,不過現在剩下的都剩些大國的了。”
“那府主為讓我們不打仗,給每個人都發了個可以看到后世的鏡子,想轉移一下我們的注意力。我們一開始確實每天都忙著看自己家的后輩,后來,那不是政兒太爭氣了嗎我們就又打起來了。”
琇瑩無言以對,想打架就直說,他跟他阿兄是殺了不少六國貴族,可沒讓六國絕嗣。
阿政卻不管他們怎么打起來的,只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詞,化生池。
“此化生池想來是功德消失后入人世用的,你等作古以久,想來現在估模著皆是我大秦的百姓了。”
琇瑩頓時輕笑起來,他隨阿政起身,在嬴蕩面前伸出右手,希望他可以帶他們過去。
嬴蕩卻搖了搖頭,難得有些傷懷。
“還是莫去了。”
其他的秦君也不再言,就連六國的一些君主都低下了頭。
他們也想現在輪回的不是他們的臣民。
琇瑩正想詢問,卻聽見了幾道響亮的呼喚。
“陛下,公子。”
阿政面色和緩,隱約帶出點笑意。
“平身吧,久未見了,卿等安好,朕心甚慰。”
剛過來的蒙恬,王賁,李信三人頓時虎目含淚,他們跪在地上,發絲散亂,衣襯也不齊整,一看就是得了消息狂奔而來。
三人向著阿政又行了個稽首禮,山呼萬歲。
阿政輕頷首。
琇瑩一一將他們扶了起來,然后拍了大恬的肩膀,輕笑。
“我與阿兄年年囑咐人給你們帶的酒可喝了”
三人頓時對著琇瑩和阿政又拜,眼含熱淚。
“陛下與公子的酒依舊甘醇。”
他們中先去的是李信,后是王賁,大恬,皆是死于戒馬半生的舊傷。
依稀十數年,故友漸次去。
琇瑩與阿政總會思念,自此有新酒總愛斟酒于地,想
與往日一般,邀我故友袍澤親嘗。
琇瑩笑得溫柔,卻用的是挪移的語氣,他蹲下身子看他們三個擦眼淚,然后起身了張開懷抱。
“見了我就哭鼻子,是真想我了,來,公子抱抱。”
寫意風流,玉貴金尊,開朗活潑,跟個孩子一樣,仿若少年時。
李信他們已經太久沒見到這樣的小公子了,一時之間不知是哭是笑。
最后真的上前緊緊地抱了一下他們的小公子。
公子,真的很想你和陛下啊
阿政勾起了唇角,向著蒙恬三人問,“朕的大將軍們,需要朕抱一下嗎”
聞言幾人不由自主的笑作一團,都是少年人的模樣。
“我們早等在咱們那片區,結果得了李先生的消息,說是陛下和公子跟人打起來了,我們就立馬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