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如此,姜姜才會放心地修改了紀荷鳶的備注。
“她,她是在教我”姜姜始終沒有松開紀絮桉的衣角。
因為太過羞恥,姜姜的聲音不自覺地放得很輕,但又擔心紀絮桉聽不見,所以她的身體無意識地往紀絮桉那邊偏了一些。
“教你什么”紀絮桉只覺得荒謬。
因為這句話,空氣好像驟然染上了曖昧的氣息,話題已經到了危險的邊緣,姜姜的呼吸都跟著急促了一些。
“姐姐”她眼眸濕漉漉地看著紀絮桉。
紀絮桉一想到她之所以跟自己撒嬌,都是為了另外一個人,心里就更加難受。
她已經能夠肯定這個人是姜姜在學校里認識的了。
“你還是不肯跟我說她是誰嗎”紀絮桉定定地凝視著姜姜緋紅的雙頰。
姜姜滿臉為難,“不是我不肯說,而是”
后面的話她怎么都說不出口,紀絮桉只當她是在掩飾,她深吸了一口氣,干脆利落地掀開了被子。
“那我去問小鳶好了,她應該知道那是誰。”
姜姜頓時臉色大變,她的動作很快,快到甚至紀絮桉都沒有反應過來,紀絮桉的雙腳才剛踩上地面,就被從身后撲過來的柔軟身體給壓回了被窩里。
紀絮桉只覺得眼前一暗,她下意識地伸手摟住了姜姜的腰肢,“小心”
覆在身體上的重量是如此清晰,紀絮桉的耳邊甚至回蕩著屬于另一個人的、緊張的喘息聲,她眼皮微垂,默然地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女孩。
姜姜的雙眼水潤潤的,她用溫熱的身子緊緊地壓著紀絮桉,垂落的長發都掃過紀絮桉的頸側,勾起陣陣癢意。
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姜姜似乎也察覺到了危險,她的呼吸漸漸放輕,胸腔里的心臟卻越跳越快,跟紀絮桉的心跳聲交織應和,鳴奏出了獨特的曲調。
不知道過了多久,姜姜才聽見紀絮桉低聲道“我不去就是了,你先起來。”
她的嗓音里好似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啞意。
姜姜趴在紀絮桉的心口處,她的手指還攥著紀絮桉的衣領,因為她急切的舉動,紀絮桉的睡衣領口被拽開了一些,露出了一段漂亮的鎖骨,和半個圓潤的肩頭。
紀絮桉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春光乍泄,她隱藏在凌亂長發中的面容還是一如既往的冷艷疏離,就連呼吸都沒有亂上半分。
可就是這副好似被人欺凌糟蹋過的情態,配上她淡漠從容的眼神,才更讓人心口發燙,想對她再做點兒什么。
就連姜姜也有一瞬間被此時的紀絮桉給蠱惑到了。
她眼睫微顫,無聲地呼了口氣,接著慢慢挪開了自己的身體,“對不起姐姐,剛才是我太激動了,沒有把你壓疼吧”
這句話似曾相識,好像在不久之前,姜姜才對紀絮桉這樣說過。
沒有。”
紀絮桉沒看姜姜,她的目光不知道落在了哪里,等姜姜徹底坐起身來之后,紀絮桉才跟著坐了起來,她彎起纖長的指節,沉默地扣好了自己被扯開的衣領。
如果不是注意到紀絮桉的指尖有過細微的顫抖,她的身體也始終隱秘地緊繃著,久久無法放松下來,或許姜姜就真要以為,紀絮桉是真的一點兒都不在意了。
姜姜心想,紀絮桉是真的很能控制自己的反應,就算腦海里的情緒起伏再大,紀絮桉也能裝出淡定自若的模樣來,讓旁人難以看穿她的真實想法。
經過剛才的這一意外,紀絮桉好像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她沒再提出要去找紀荷鳶,甚至也沒再繼續追問姜姜,那個給她發消息的人究竟是誰。
倒是姜姜主動解釋道“姐姐,你真的誤會了,可能剛才你沒看清楚,其實給我發消息的人就是小鳶。”
紀絮桉倏地朝她看了過來。
姜姜卻一直低著頭,沒讓紀絮桉看清她臉上的表情。
“剛才小鳶問我在做什么,她只是,只是想教我該怎么跟你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