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聽說過，但想來紀荷鳶也不會故意騙她。
姜姜明顯能感覺到曲景然看她的目光和善了許多，甚至還有種微妙的討好，完全看不出剛才她還在冷硬地審視姜姜。
姜姜沒覺得有多受寵若驚，她眼底的笑意一直淡淡的，那是一種禮貌的疏離。
三人驟然陷入了安靜之中，半分鐘后，還是姜姜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小鳶，咱們回去吧，別讓姐姐跟奶奶等太久。”
姜姜站起身來，沖曲景然點頭示意，隨后便轉身往來的方向走去。
紀荷鳶亦步亦趨地跟在她的身后，還偷偷回頭沖曲景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要是敢出去亂說，你就死定了
曲景然默不作聲，她若有所思地注視著兩人的背影，眼里浮現出了深思。
紀荷鳶好像很聽她這個嫂子的話
姜姜走出一段距離之后，微微轉頭用余光瞥了一眼，曲景然還站在原地沒走，似乎正看著這邊。
“小鳶。”姜姜收回視線，繼而看向紀荷鳶，“你跟那位小姐”
紀荷鳶瘋狂搖頭，“我跟她什么都沒有，你別多想。”
她說話的時候，目光有些躲閃，還不自在地舔了一下唇瓣。
姜姜沒有揭穿她，她還在思考為什么原著里沒有出現過這個人。
曲景然看紀荷鳶的眼神分明別有深意，雖然沒說過幾句話，但姜姜能感覺到這個人的性格頗為強勢，她既然喜歡紀荷鳶，沒道理會眼睜睜地看著紀荷鳶跟別人在一起。
“我知道你倆什么都沒有。”姜姜先是肯定了紀荷鳶的說法，等紀荷鳶松一口氣之后，她才輕聲道，“不過聽你們說話，似乎你對她頗為熟悉。”
紀荷鳶絲毫沒有發覺姜姜是在打探消息，她猶豫了幾秒，“也不算很熟悉吧，只是以前見過。”
她顯然不欲多談，姜姜也沒刨根問底，適時地轉移了話題，“她渾身氣勢凜冽，看著像是”
紀荷鳶自然地接過話題，“對，她是市公安局的。”
姜姜好像想到了什么，臉色嚴肅了許多。
她想起了原著中提到的另外一件事情。
這一年s市偵破了一起特大販毒案件，擒獲了毒販幾十人，最后抓捕毒梟的時候，犧牲了十幾名警察，其中一位似乎職位頗高。
這件事情在熱搜上掛了好幾天，但因為跟原著小說劇情沒有太大的關系，所以只是通過紀荷鳶的口提了一句。
姜姜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那些犧牲的警察里面，該不會就有曲景然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就能說得通為什么曲景然從來沒有出現過了。
姜姜想到這里，心里不由得有些沉甸甸的，她現在之所以能享受到寧靜與和平，是因為某些人付出了鮮血和生命的代價。
她能盡自己的全力改變些什么嗎
紀荷鳶發現姜姜的反應很奇怪，在她說完曲景然是市公安局的之后，姜姜就用一直用一種很微妙的眼神看著她。
怎么說呢，紀荷鳶感覺自己好像是被餓狼盯上的肥羊一樣。
她搓了搓自己手臂上冒起的雞皮疙瘩，“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