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絮桉輕輕頷首,“好。”
這個結果已經很好了,姜姜沒有立馬拒絕她,還說愿意考慮一下,紀絮桉想到這里,唇角不禁微微彎了起來。
這種被喜歡的人宣判無罪釋放的感覺,比任何時候都要讓紀絮桉來得高興。
姜姜也舒了口氣,她不再去看紀絮桉那張尤帶著指痕的臉,而是別扭道“你先起來吧。”
看著紀絮桉仿佛俯首稱臣般地半跪在她面前,乖乖地任由她施為的樣子,姜姜的心里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別扭。
太奇怪了。
紀絮桉不知道姜姜在想什么,她順從地站起身來,將拿著戒指盒的手背在了身后。
盒身堅硬的棱角在紀絮桉的掌心里留下了幾道深深的紅痕,她卻渾然不覺,視線始終落在姜姜身上,越看心里越軟。
姜姜真的好乖啊。
紀絮桉忍不住勸道“如果下次我再惹你生氣,你
可以不用那么心軟,盡管打我罵我都行。”
姜姜再一次愣住,紀絮桉該不會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吧
哪兒有人主動求打的
紀絮桉的視線飄忽了一瞬,“別把氣憋在心里,更不要委曲求全。不管我們結不結婚,你都是我的家人。”
最后那兩個字紀絮桉說得有點兒艱難。
“所以你可以再放肆一些,不要怕。”
姜姜默然無語。
紀絮桉為了使自己的話更有說服力,還添了一句“其實你叫我全名也行。”
“我也很喜歡。”
所以不用那么客氣地一直叫她姐姐,對待她的態度也可以更隨意一些。
姜姜沉默半晌,“我知道了。”
不理解但尊重。
趙秘書打電話來的時候,姜姜跟紀絮桉正一人一邊坐在沙發上,姜姜在寫自己的小說,紀絮桉則是用冰塊敷著自己的臉。
本來紀絮桉是不打算管的,但姜姜實在無法忍受紀絮桉頂著一個巴掌印跟她說話,要是能眼不見心不煩也就罷了,關鍵是紀絮桉總在她面前晃悠,姜姜做不到無視她的存在。
她忍了又忍,最后實在沒忍住,讓紀絮桉趕緊處理一下自己臉上的痕跡。
紀絮桉可能是真的有點毛病,姜姜發誓,自己說話時的態度絕對算不上好,結果紀絮桉竟然還笑了。
以往多么精明清冷的一個人,現在卻透著股明顯的傻氣。
姜姜真的懷疑,昨晚那杯酒是不是給紀絮桉留下了什么后遺癥
比如影響了她的智商
紀絮桉確實挺高興的。
她能感覺到自己跟姜姜之間的氛圍在發生變化,如果說之前兩人再親密,身旁都仍然存在著某種限制,那么現在,這種無形的限制已經在逐漸淡化了。
最明顯的表現在于,姜姜不再像之前那樣尊敬害怕她了。
雖然這很可能是因為姜姜心里還沒消氣,但紀絮桉會努力讓這種狀態變成常態的。
她老是看姜姜,害得姜姜也沒法專心工作,最后姜姜只能挪了挪身體,用后背對著紀絮桉。
紀絮桉好可愛,更喜歡了。
她清了清嗓子,到底還是收回了視線。
昨晚的吻似乎解開了某種封印,紀絮桉自己也有感覺,如果說之前她還因為身份而端著姿態,刻意收斂自己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