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出聲打破眼前這種曖昧的氣氛。
“姐姐，今天你跟我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即便是提到了正事，紀絮桉也沒有收回目光，還在一直盯著姜姜看。
不過她總算沒再說什么讓姜姜接不上話的東西了。
跟arke和鄭粥粥有關。”紀絮桉輕聲解釋道，“我怕他們狗急跳墻。”
說到自己最關心的事情，姜姜暫時忘卻了剛才的不自在，又轉頭同紀絮桉對視起來。
“鄭粥粥到底怎么了”姜姜頓了頓，見紀絮桉不答話，于是又拋出了第二個問題，“她昨天究竟跟姐姐說了些什么”
紀絮桉深深地凝視著姜姜的眉眼，“你很關心鄭粥粥的事情。”
姜姜愣了愣。
紀絮桉繼續說道“說起來，你從一開始就不是很喜歡鄭粥粥，是因為她曾經針對過你嗎”
還是說，跟紀荷鳶有關
后半句話紀絮桉沒有問出口，但姜姜莫名懂了她的意思。
她放在腿上的手指微微蜷縮了起來，在心里飛速思考著該如何回答。
“或許是有這方面的原因吧，不知道姐姐能不能理解。”姜姜說得比較委婉。
她假裝沒有聽懂紀絮桉的意思，并未刻意解釋此事是否跟紀荷鳶有關，只是小聲說道“我能感覺到鄭小姐對我敵意頗深。”
紀絮桉不知道有沒有相信姜姜的解釋，畢竟只看紀絮桉臉上的表情，姜姜很難看出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不過紀絮桉也沒有沉默太久，很快她又問道“你就沒有好奇過鄭粥粥，為什么一直針對你嗎”
姜姜知道紀絮桉想聽什么，衡量片刻過后，她干脆順著紀絮桉的話說道“我猜測過，或許是跟小鳶有關吧。”
紀絮桉聞言并未露出任何驚訝之色，她只是靜靜地看著姜姜，似乎對這個話題并不是很感興趣。
可在姜姜沒看到的地方，紀絮桉的身體卻已經繃緊了，心跳更是達到了一個難以想象的頻率。
姜姜沒有發現紀絮桉的緊張，她舔了舔嘴唇，“姐姐”
說話間，姜姜的身體朝紀絮桉靠了過來，兩人的肩膀緊貼在了一起，長發交織纏繞，不分彼此。
足足好幾秒鐘之后，紀絮桉才低聲回答道“怎么了”
她的嗓音似乎比剛才啞了一些，不過不明顯，姜姜也沒太注意。
她用手掩著自己的嘴唇，幾乎是用氣音說道“你能不能先把擋板升起
來”
心臟隨著姜姜的靠近而懸在了高空，接著又在姜姜的低語中重重地往下跌落，紀絮桉在短短的半分鐘之內經歷了情緒上的大起大落，整個人的反應都有些遲緩。
她還以為
“姐姐”
耳邊又響起了姜姜疑惑的聲音，紀絮桉聽見自己嗯了一聲，在腦袋反應過來之前，手已經伸了出去，將前后座之間的擋板升了起來。
姜姜松了口氣，人也跟著坐了回去，兩人的距離驟然拉遠，紀絮桉心里一空，差點兒就要伸手把姜姜拉回來了。
最后還是理智戰勝了沖動，紀絮桉沒有說什么，只是換了個坐姿。
姜姜確認老劉應該聽不見她們的談話之后，才深吸一口氣，對紀絮桉解釋道“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開始的時候，小鳶在鄭小姐面前說了些什么，所以她才對我很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