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帶一起學會的還有健康作息,早睡早起,比起吃飯細嚼慢咽這一點,讓杰森早睡早起難度更高,他夜里精神得就像是貓頭鷹,眼睛睜得瞪大。
“姐姐姐夫我出門了”丟下這句話,他便迅速關上門,生怕誰把他喊住一樣。
“什么姐夫哪來的姐夫”夢比優斯手鐲里的小夢被炸了出來。
我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因為這是杰森第一次對我喊出姐姐,之前再怎么也只是囁嚅著小聲說“我們是姐弟對吧”這樣的話,不過那個姐夫是在喊誰韶年織
一杯牛奶被輕輕推到我面前,打斷了我的神游,我順著那只手看見了眉眼平和的韶年織,他今天穿著簡單的白襯衫黑西褲,戴著一條前不久我添置給他的銀質項鏈,這樣的他就足夠精致了。
“您覺得無聊嗎”他說。
“并沒有。”平凡的生活才是日常的本質,而我喜愛這樣的生活,我轉而問道,“讓杰森一個人出門沒問題嗎這是他第一次出門吧。”
“他上網后在上面認識一個住在布魯德海文的朋友,這次出門似乎也是為了見對方。”韶年織說,“很多話題和姐姐沒法說。”
聽這話的時候,我正掰下了一塊涂滿了果醬的烤面包遞給小夢,手不由得一頓,倒不是因為弟弟會有自己的秘密讓我感到失落,我的關注點莫名其妙的落在了韶年織喊的“姐姐”上。
就是怎么說很好聽
“不能和姐姐說的話我對其他人更沒說的意義。”小夢氣憤地咬了一大口烤面包,作為一個姐控,人類在他眼里分為兩大種,那就是姐姐和其他人。
韶年織默默給他遞來一杯牛奶。
小夢氣憤地喝了一大口,他雖然很討厭有人和他搶姐姐的愛,但還是姐姐的想法最重要,他看得出姐姐并不排斥韶年織的接近,人家走的還是細水長
流、溫水煮青蛙路線,
怕不是要成。
小夢看著就像是鼓起腮幫子的倉鼠,
我沒忍住戳了一下他氣鼓鼓的臉頰,似乎把他給戳泄氣了,弟弟好像很無奈地看了我一眼,回到了護腕里,像是去生悶氣了,因為我叫了他一聲只得到了一聲“姐姐是笨蛋”。
小夢只會出現在韶年織和我的面前,其他人在的場合他都會在手鐲里,充當家里的ai系統,控制家里的電器運轉,比如烤箱面包機咖啡機之類的定時運轉。
杰森對此接受良好,似乎在他的印象里,家里就是有那么一個超級ai的,韶年織表示蝙蝠洞里的確有個叫uter的ai。
如果蝙蝠俠真的在家里安裝了監聽監控設備也逃不過小夢的檢索,因為科技樹被超過了太多,以前的弟弟不好說,但奧特科技的確是過于超前。
我有些放心不下杰森,解決了手里的面包一口喝完了牛奶便決定跟上去看一眼。
“您對弟弟這類生物總是太過的關注。”韶年織嘴上這樣說著,手上已經拿起了掛在椅背上的淺咖色開衫穿上,然后從房間里拿出一件白色風衣遞給我。
我無法否認,甚至有點心虛,但杰森就像是我五六歲的弟弟一樣,沒辦法放心下來。
或許是他第一面給我的印象太深了,以至于他現在不管長得多高多壯,在我眼里都是那個不安蜷縮在我懷里的脆弱少年。
“你知道他想做什么嗎”為了轉移話題,我一邊穿上風衣一邊隨口問了問。
“寫小說。”韶年織說。
我一愣。
“真奇妙不是嗎命運這種東西。”韶年織笑了,“那本該是我對未來的設想。”
在我的印象里,這似乎是他第一次笑得這么明顯,但這份笑意毫無溫度,甚至帶著一種涼薄,宛如面具,讓我第一次有了殺手織的實感,也讓我隱約想起了bood族的本性。
我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