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路就這樣堵了,刺耳緊促的車喇叭連綿不斷的回響在整段路上,即便是站在樓上,我也能聽見人們相互以最惡毒的言語咒罵著彼此詛咒著世道,憤恨著超級英雄的無能與后知后覺。
為什么是他們要遭受這些呢
憑什么他們就要如此不幸
死的為什么不能是別人
而讓人們更絕望的是在美國的其他地方,巨大的仿佛是巖石構成的猙獰巨人也爬了出來,天空醞釀著的颶風也在迫近,人們看見似乎有半水螅狀的生物在云層之中穿行。
醒了,全都醒了。
不過我感覺因為同伴突然死去而被強行醒來還未發育完全的它們并沒有帶給我什么危機感,提前蘇醒的它們反而更好解決了。
難度的確是降低了。
我并不后悔自己沒有阻止韶年織,我的內心甚至對此情此景沒有多少的愧疚,人類越是的相互詛咒甚至因此大動干戈,我的內心就越是冷漠。
就仿佛我曾經經歷過這樣的一幕,心已經徹底冷掉。
我沉默地看著這一幕,轉身走出了家門。
韶年織安靜地跟在我身邊,或許是因為太冷靜導致與旁人反應差別太大,我感覺到有目光看來,仿佛是醞釀著什么情緒一樣惡狠狠地盯著我們。
終于因為恐懼與憤怒而滿臉漲紅的男人狂暴的沖過來,“你們要去哪你們知道怎么逃出吧”
男人的話就像是丟進火藥庫里的火柴,慌張的人們一擁而上。
“救救我們”
“帶上我我還不想死啊”
“我會給你們報酬的該死的”
我不清楚自己此刻的情緒該如何形容,我只知道耳邊嘈雜的聲音我一個字都聽不清。
我不會因此感到愧疚,因為知道沒有韶年織那一出,這一幕也遲早會發生,而且會更加的混亂,只想要活命的人會為了爭搶而相互廝殺,能活下去的人會更少。
至少現在他們都是為了活下去,生存是所有生物的本能,只是這本能在這些人身上表現得過于丑陋。
韶年織看著沉默至極的妻子,沒有任何的動作,直到有人抽出了小刀比在了他的脖子上,突然氛圍一沉。
銀發女人緩緩轉過頭,深沉的綠眸就仿佛死寂的死兆星向世人緩緩展露出它扭曲卻無法逃避不可違抗的光輝,她面無表情,一字未說卻讓剛剛還表情猙獰著想要挾持人質的人僵硬在原地無法動彈。
“不要惹我。”銀發的代行者語氣冰冷。
韶年織卻不由得露出笑容,他動作輕柔地推開自己脖子前面的小刀。
接下來他們走的每一步路都仿佛是有著無形的力量將人群推拒在外,形成一圈真空。
他們回到了演唱會會場,此時上半場的演出已經結束,本該在附近等待著下半場的人群慌亂無比的尋找著出路,卻發現無路可逃,只能絕望的抱團。
我毫不意外自己根本沒有看見老友們和布魯斯韋恩他們的影子,我看了一圈,順利發現了自己要找的人。
“老板娘。”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