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卻帶著幾分殺伐感的系統音成為了貝恩最后聽到的聲音。
八分光輪的鋒利程度超乎尋常,我看著手里高速旋轉的光輪,對于就這樣被砍死的男人沒有半點情緒。
剛剛是尸體在說話,現在恢復正常了。
“黑門監獄里關著的大概就這一個最具危險性了。”韶年織說,“您要進去看看嗎監獄里的獄警大概都跑得差不多了,沒跑的也大概被這個人殺掉了。”
于是我還是進了黑門監獄一趟,為死去的獄警殮尸,將老鼠關進他們該在的房間里,至于違抗者我總是能感覺到誰該死了。
這一天,黑門監獄的罪犯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沒有殺意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你永遠不知道自己因為做出了什么違抗的舉動而被這個人砍掉腦袋。
關鍵是你被突然砍掉腦袋,血如噴泉,那人卻一身潔白分毫血腥不沾,頂多只是甩甩那根本沒沾血的手刀。
雨在下,風在嘯,罪犯心在狂風驟雨下畏縮,這個方方正正帶鐵欄桿的小房間才是他們最安全的家。
那個銀發女人簡直就像是規則怪談,只要你聽話遵守規則、待在自己的監獄牢房里哪怕是對她口出狂言也不會死,而你只要有一點趁機逃出去的想法,哪怕只是想想,那個女人的目光也會看過來。
而在之后,阿卡姆瘋人院的罪犯也產生了和黑門監獄罪犯一模一樣的想法。
蝙蝠俠呢蝙蝠俠在哪救一下啊什么蝙蝠俠去打小怪獸了
阿卡姆瘋人院罪犯難以名狀的土撥鼠尖叫蝙蝠俠呼叫蝙蝠俠救一救啊這里有人在這里殺瘋了啊那個紅發的小子還面無表情的用熱乎的頭搭金字塔,這不妥妥的瘋子
失去了人性的人,在我眼里似乎不再算是人了。
在我砍下不知道第幾個腦袋后,我才遲鈍的意識到了這一點,我感覺我砍他們的手感就跟砍魚頭一樣。
韶年織做了一座極具威脅和壓迫意義的頭顱金字塔,這座金字塔讓阿卡姆變得無比和諧安分,像小丑那樣的家伙終究還是少數,大家都是識時務的理智人。
不理智不聰明都在金字塔里了。
這樣的我是不是有點可怕
我看向韶年織,少年眼眸里的我一如既往,我安心下來了。
穩下了哥譚兩處潛伏的人禍,我靜靜地坐在監獄長的辦公室里,看著電視,因
為天氣的極端,信號時有時無,但仍舊能看出情況的不容樂觀,但是即便是再悲觀的播報員此刻也堅定了語氣。
“就像總統卡爾艾爾所言,人類正在面對的危險因人類而生,大海、天空、大地,它們都是地球孕育而出的裁決者,地球上不僅僅生存著人類,地球也不僅僅是人類的地球”新聞主持人目光堅定的看著鏡頭,眼里的情緒讓我意識到這個主持人應該是卡爾艾爾他們在短時間內培養出來的。
那種奇異的信念感即便是隔著屏幕也能夠感受到。
“但是不需要慌張,人類并沒有放棄自己,不管是什么災難我們都能夠扛過去,現在我們看見的就是戰爭的第一線,轉線我們的戰地記者”
“我是記者露易絲,我現在正在靠近海洋戰場的哥譚現在我們可以看見地球防衛隊與超人領頭的正義聯盟一同合作應對著海洋怪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