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她要走,楚宥揚再三道謝。
楚韶之見楚宥揚一家做事滴水不漏,便不多操心,只對蘇嬋道了一聲多謝。
周氏陪同蘇嬋離開,楚韶之進屋看望于奕,小于奕還沒醒,楚韶之道“醒了給我傳口信。”
楚宥揚應下,楚韶之徑直回去。
那廂,周氏陪同蘇嬋回到禪房,閑話幾句,心中牽掛著孫兒,周氏沒呆多久便告辭。
星月去收拾東西,來時帶的東西不多,星月邊收拾邊感慨,“夫人,剛才可嚇死奴婢了,現在心里都跟打鼓似的,又急又快。”
“當時那人瞪我時,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瞧著便怵人。還好夫人您鎮定,及時出手打暈他,他那模樣,我真擔心他沒氣了。”
“老夫人還說您自幼便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依奴婢看分明不對,您厲害著呢”
蘇嬋眸光微動,抿了抿嘴角。星月是母親身邊的丫鬟,她回靖海后才被安排來照顧她,倒能叫她自圓其說。
“我當時也害怕,擔心失手,叫他反應過來,咱們或許會性命不保。”蘇嬋沉重道,“棍子砸的我手臂酸痛。”
“好在余郎在時,試圖教我幾分身手,雖未學會,力氣折騰得倒是比從前大了,身子骨也好了些。”蘇嬋似想到什么,嘆了口氣,“若是他在就好了,定能不費吹灰之力放倒那倆歹徒。”
聽她提起已故的姑爺,星月擔心她陷進悲傷茶飯不思,趕緊轉移話題,“夫人,東西收拾好了,您來看看可有落下的。”
蘇嬋暗暗呼出一口氣,看了一圈,“你心細,沒有落下的。”
拿起書案上抄寫的法華經,還有幾行便抄寫完,車馬還未備好,蘇嬋坐下提筆抄寫,她想在離開靖安寺前,將親自抄寫的法華經燒給原主夫妻二人。
楚韶之回到自己禪房,因于奕被綁之事,此前小憩的心思消失無蹤。
此事不簡單,縈繞著迷霧,楚韶之左思右想想不通,對方綁架于奕能圖謀什么。
對方在暗,他們在明,一時半會查不清楚,便只能多加預防,今后無論誰出門,身邊都得帶上護衛,楚宥齊、楚宥揚兩人去崀山書院也得帶上。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楚韶之給自己斟一盞桂圓枸杞人參茶,茗了一口。時間悄然而去,楚韶之沉思的同時,喝完了一盞茶。
他正打算給自己續一杯,周氏身旁的嬤嬤前來傳話,“老爺,于奕小公子醒了”
楚韶之噌一下站起來,直奔于奕所在的禪房。
于奕沒受影響,一整個綁架過程皆在昏迷中度過,他以為自己只是玩耍時睡了一覺,醒來見梅氏哭紅的雙眼,“娘親,變小兔子了”
梅氏失笑,捏著手帕拭去喜極而泣的淚水,含笑道“那你豈不是小小兔子”
于奕眨巴眨巴眼,盯著楚宥揚,“爹爹,大兔子”
“好,大兔子。”楚宥揚滿眼寵溺,無比順著于奕,于奕沒受影響是不幸中的萬幸。
周氏和楚靜姝哭笑不得,楚靜姝笑道“你們是兔子一家”
于奕眼睛一亮,大兔子小兔子小小兔子,“是兔子一家”
小孩童言童語,惹得人失笑。
楚宥鳴、江氏攜一雙兒女來看望,站在一旁。
于薇聞言,揚起小腦袋,清澈的目光盯著他們,似乎在思考什么,她扭頭扯了扯兄長的袖子,“哥哥,我們是什么一家”
于牧“”
楚宥鳴、江氏“”
楚韶之進門便聽見這句話,忍不住失笑,瞧大兒子一言難盡的神情,對孩子道“狼與兔子一家。”
小于薇不能理解,“狼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