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宥齊、楚宥行震驚不已,楚宥齊反問“我們那架馬車也出問題了”
如果沒發現,敢情他們無論上哪一輛馬車,都是受牽連的命,誰心腸這般歹毒
楚宥鳴點頭。
楚宥揚思緒轉動,“只有這兩匹馬兒有問題其余的都沒問題”
楚宥鳴瞥他一眼,“對。”
方才楚宥鳴檢查馬車,等了會兒,現在馬車檢查妥當,卻久等不見出發。周氏掀開車簾看外邊情況,見他們父子全部湊在一處,不知在談論什么,一個個臉色都不好看。
不會吵起來了吧
周氏遲疑了會兒,還是堅持打斷他們,他們關系好不容易融洽了些,可不能再吵了,她提高聲音問“為何還不啟程”
聞聲,楚韶之道“啟程回府吧,馬車分開坐,路上多加小心。莫要多言,惹得他人憂心。”
四人應下,各自回自己馬車。
楚宥鳴特意交代車夫,趕車要穩,切忌莫要著急,護院輪換著下馬車行走檢查,一切多加注意。
楚宥齊本還想與楚韶之一架馬車,但見楚韶之獨自踏上馬車,陷入沉思,楚宥齊歇了一起的心思,讓爹自己捋捋也好。
馬車搖搖晃晃啟程,楚韶之坐在馬車內,滿臉深思。
三匹馬吃了馬銜草,對應的是他自己、楚宥鳴、楚宥齊以及楚宥行,若是出事,他們皆逃脫不了。
楚家上下,他這一脈只余下楚宥揚一人。
思及于奕被綁,楚韶之從雜亂的思緒毛團中理出一個線頭,他有一個大膽的猜想。
暗處有一雙手,想要除去他們后,通過于奕要挾楚宥揚,從而掌控楚家,侵吞楚家。
他的猜想并無道理,楚家在原主手上發展至今富可敵國。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楚家的財富便是那塊璧。
假如真如他猜想的一般,楚韶之不查也清楚,背后之人的身份定然不簡單,不是達官就是顯貴。
待回府后,給京中堂兄傳信,讓他多加留意。
楚韶之緩緩嘆氣,腦袋一陣陣的疼,他扶著額角閉目養神,心道身子還是太差,想點事情多廢些心思,便扛不住。
身子差,楚韶之忽然睜開眼,原主從前跑商隊船隊幾十年,身體再康健不過,為何輕易病重離世
楚韶之既頭疼又清醒,清楚知道自己發現了關竅。
楚家主病重離世,不僅兒子們會掙家業,就連旁支也會想來分一杯羹,楚家會徹底亂做一鍋粥,龐然大物大廈將傾,背后之人渾水摸魚即可侵吞楚家。
可惜原主離世,他卻來了,楚家主奇跡再現般還活著。楚家主在世,即便他病重不愈,也無人敢妄動。
背后之人算盤珠子崩了一地,只能令做其他打算。
于奕被綁,馬車被破壞,馬兒吃下馬銜草,楚家三代一鍋端,余下一脈獨苗,攜于奕以令楚宥揚,便是楚韶之拼湊的,前一個計劃破滅后,令做的打算。
其心思不可謂不縝密,不可謂不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