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遲疑,公子是男人,他能吃什么虧,向南道“那麻煩你了。”
“不麻煩”蘭因美滋滋應下,轉身便往外走,出院門前還掏出巴掌大小的銅鏡仔細照了照,這才雀躍的走出瓊華院。
向南“”
向南行至書房,房門微敞,向南推開房門,月牙正在收拾打掃書房,規整書案上亂糟糟的宣紙和書籍。月牙被安排在書房伺候,除了給楚宥珉磨墨添茶,這也是她必做之事。
月牙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見向南進來,垂下眼將最后的部分規整好,便微微頷首離開。
向南瞥她一眼,關上書房房門,將手中竹筒放在書案上,雙手抱胸守在一旁,等楚宥珉回來。
“走水了公子房間在冒煙公子房間走水了”
屋外傳來喧囂嘈雜的聲音,向南面色微變,打開房門跑出去詢問情況。
向南直奔楚宥珉房間而去,行至一半忽覺不對,這怕不是調虎離山之計,催促小廝去公子房間檢查,他趕忙回到書房檢查書案上的竹筒,還是原模原樣的擺著。
向南吐出一口氣,環顧四周,沒有任何異動。
只有窗外的花枝樹葉,隨風晃動。
不多時,小廝來說,公子房間沒走水,是他房間后頭婆子掃在一起,還未收拾丟掉的落葉枯枝草垛過熱悶出了煙火,煙飄公子房里,又從前頭飄出來,才誤以為是走水了。
這季節落的又不是枯葉,怎會悶出火來,分明是有人故意縱火引他離開,向南慶幸,幸好他沒上當。
向南守在書房,等待楚宥珉回來。
不多久,楚宥珉回來了,回來的不止他一人,楚韶之和楚宥鳴也一道跟著來了。
蘭因跟在最后邊,滿臉藏不住的怨念。
向南將竹筒轉交給楚宥珉,“公子,老爺來信。”
楚宥珉接過,揭開竹筒蓋子,動作微頓,“你打開過”
“不曾打開,”向南搖頭,忽地面色巨變,將有人使調虎離山之計告知楚宥珉,“公子,難不成這么短時間,就有人打開看過了”
楚宥珉臉色不好看,呵斥道“蠢貨”
向南低頭領罰,楚宥珉拂袖,轉向楚韶之,“堂叔,還請您聚集府內之人,查明此事。”
楚韶之頷首,慎重詢問“府內那么多人,你打算如何查”
“我自有辦法。”楚宥珉胸有成竹,“我與父親的信件來往,皆有蠟封,藏有無色的細微熒粉,打開方式不對,熒粉便會撲滿全身,沒日擦不掉洗不凈,黑暗里還會發光,只肖準備一個房間,黑布遮光,叫府內之人都進去走一遍即可。”
“這簡單。”楚韶之立即吩咐關差去準備。
楚宥鳴道“若要論方便行事,你院子里這些人最有嫌疑,先從你院子里的人開始查罷。”
“自然。”楚宥珉頷首。
蘭因抿了抿嘴角,“老爺,公子,奴婢去善學樓尋你們去了,可沒機會做壞事,也要查嗎”
楚宥珉瞥她一眼,對上她無辜受傷的雙眸,移開眼道“罷了。”
蘭因立即轉哭為笑,目光瞥見院里的月牙,“公子,奴婢覺著月牙十分可疑,這還不到半日,她便換了一身衣裳,她早上穿得可不是這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