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因揍人破皮,有些許刺痛,但舒爽占上風,楚宥行眼睜睜看著陸天恩想爬起來,卻被楚宥齊一腳踩地里,激動興奮的腦海注入一股子涼意,清醒許多。
再看陸天恩的慘狀,楚宥行悄悄瞥了眼跟個沒事人的楚宥齊,暗暗深吸一口氣。
瞧不出楚宥齊竟如此兇殘,以前兩人吵架,楚宥齊終是對他手下留情了,楚宥齊若是要揍他,他連還手之力都沒有,肯定比陸天恩要慘百倍。
楚宥齊踩著陸天恩,問楚宥行,“出氣沒,還要揍嗎”
楚宥行搖搖頭,“不揍了,出氣了。”
“行。”楚宥齊移開踩陸天恩的腳,蹲下身扯他頭發,迫使他揚起頭來,“今天就大發慈悲放過你,日后你自己記著點,什么事該做什么事不該做。”
陸天恩狼狽之極,心道等會就折回靖海,找岳父告狀。
“別想著找我爹告狀,你膽敢提一句,就自求多福沒落單的時候,不然還揍你。”楚宥齊好似知道他心思般,說完見他不說話,“聾了還是啞巴了,聽見沒”
陸天恩咬緊后牙槽,“聽見了,我不說。”
楚宥齊甩開他的頭,站起身來,走向熊厚,往他懷里塞了張一百兩的銀票,“我偷偷溜出來的,要回去了,你帶兄弟們吃好喝好。”
熊厚拿著銀票,也不客氣,“好,你有機會出來玩,咱們可都惦記著你。”
“找著機會就來。”楚宥齊道。
熊厚頷首,瞥了眼爬起來的陸天恩,“我好人做到底,將他送回去,免得他找機會告狀,讓你受罰。”
楚宥齊樂了,“那敢情好,麻煩你了兄弟。”
“順手的事兒。”熊厚比陸天恩更高大,提溜小雞仔似的把他丟馬車內,攔馬車的六七個兄弟都擠上馬車,熊厚坐車前板上,和楚宥齊道別,催促車夫駕車離開。
馬車上,陸天恩被擠得縮在角落,心里恨得不行,他只能悶聲吃虧,打碎牙齒和血吞了。
往好處想想,楚宥行既選擇私下教訓他來出氣,想來是不想捅到楚家主面前。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銀子我回去給你。”楚宥行道,不能叫楚宥齊出力又出銀子。
送上門的銀子誰會拒絕,反正楚宥齊不會,還要獅子大開口,“好,五百兩。”
“”楚宥行無語,看在他揍人如此賣力的份上,五百兩就五百兩,“可以,咱們快點回去。”
楚宥齊頷首翻身上馬,馬兒踢踏著蹄子,還未離開,便見一旁林子里走出兩個熟悉的人,是崀山書院同窗的大才子和他姐姐。
“懷嶼你們怎么在這”楚宥齊問。
楚懷嶼道“進城買東西,沒想到撞見這么一出大戲。”
他和長姐楚懷星路過,遠遠便見有人攔馬車,這種事躲遠點總沒錯,兩人躲進旁邊林子里,楚懷星好奇想看戲,兩人摸近了,沒想到竟是認識的人。
楚宥齊動手,楚懷嶼猜想可能是彼此有矛盾,但楚宥行都動手了,楚懷嶼相信,一定是對方的問題。
楚懷星夸贊,“少俠好身手”
楚宥齊掃了掃鼻尖,“過獎。”
楚宥行“”能不能別這么自豪
“你們要進城,一起吧。”楚宥行道,將自己那匹馬借給楚懷嶼,崀山書院教授君子六藝,楚懷嶼會騎馬,馬術還不錯,他和他姐姐共乘一騎,自己和楚宥齊擠一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