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多帶護院。”蘇嬋道,她總覺得不同尋常,不管如何,多帶人總沒錯。
吳氏點點頭,安排下去后,不過小半個時辰,三駕馬車從蘇家出發,駛離靖海。
蘇崇寧心神不寧,時常走神。
“信上說,兄長只傷了腿腳,不要太過擔心,若是耽擱了安排給你的正事,待嫂嫂將他接回來,他要訓你,我們可攔不住。”蘇嬋壓下心底的擔憂,調節蘇崇寧情緒。
“還能訓我”蘇崇寧神色空白,應該不能了吧。
蘇嬋失笑,“不信你試試,你爹傷的是腿,不是嘴。”
“”蘇崇寧無法反駁,“行,我這就去做事”
蘇嬋看他跳起來跑遠,臉上盈著的淺笑消失,她總覺得怪異,可怪異之處又在哪
直到次日一早,蘇崇寧醒來,見枕頭邊憑空多了一封信,頓時驚恐不已。
他打開信封掃了眼內容,便顧不得其他,披上外裳踩上鞋子,急匆匆往蘇嬋院子跑。
“小姑你看這封信。”蘇崇寧臉色難看。
蘇嬋接過,看完頓時變了臉色。
信上直言蘇瑞驚馬的罪魁禍首是蘇嬋,一切皆是她的預謀,除去蘇瑞,蘇家便能成為她的一言堂,家業也會落入她手中,成為名副其實的蘇家主。而蘇崇寧,則被蒙在鼓里,不但什么也得不到,還會為殺父仇人全心全意經營家業,可歌可泣。
蘇嬋捏著信的手收緊,指節泛白,“一派胡言”
挑撥離間,讓蘇崇寧與她窩里斗
蘇崇寧道“我知道小姑不是這樣的人,我相信您。”
小姑歸家后,對他的疼愛、教導做不了假,為人如何,他心里門清,自是不會被一封來路不明的信挑撥了去。
蘇嬋問“信從何來”
“平白無故出現在我枕頭邊,醒來看見嚇我一跳。”蘇崇寧說起來就毛骨悚然,不知誰放的,他毫無察覺,若是要他命,他在睡夢里已經身首異處。
蘇嬋后怕,和蘇崇寧想一處去了,蘇嬋放下手里的信,府里不干凈
蘇嬋忽然頓了瞬,環顧四周后壓低聲音,“江南李家之事,你可還記得”
與李家何其像
被她這么一提醒,蘇崇寧后脊發涼,“我們被盯上了”
蘇嬋點點頭,“大概率,能在你枕邊放信不惹人察覺,想來是府內之人,或許是你院里之人,你的安危最重要,你院里多安排幾個護院,身邊不要離人暫且先這樣,你身邊伺候之人換一批身手好的,待我去尋,其余人莫讓近身。”
李家眾人,死的死殘的殘,幼子被人殺害頂替,可見背后之人的心狠手辣,蘇嬋不想重蹈李家覆轍。
蘇崇寧點頭,“您也要當心,或許也盯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