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睡下,五月是初夏,天氣愈發暖和,夜里沒了多少涼意,是最舒服的時節。
白日里蘇嬋又提起蘇瑞夫婦,言語擔憂,蘇崇寧始終記掛著,翻來覆去睡不著。即使有了睡意,也迷迷糊糊睡得不深,外間守護的護衛聽見聲音,還進來查看了兩次。
入了后半夜,萬籟俱寂,房間只余一盞守夜的燭火,光線昏暗。
一道暗影悄無聲息,緩緩靠近蘇崇寧,他站在床前,自上而下俯視蘇崇寧,似乎在觀察他的容貌臉皮,良久后,取出一封信俯身放在床頭,帶動一絲輕微的風。
蘇崇寧腦子迷糊又清醒,感受到這輕微的拂面觸感,腦海中警鈴大作,忽的睜開一雙眼。
只見一個著夜行衣的人,俯身站在他床前,手還未收回去。
四目相對,那人目光頓時凌厲,抬手襲向蘇崇寧。
蘇崇寧憑本能避開,滾到一邊,“來人救命”
那人一擊不成,又聽他叫出聲,外間傳來急切的腳步聲,當即轉身便逃,翻身越出窗戶。
兩個護衛推門而入,便見賊人翻出窗戶落地,即將逃跑。
其中一個護衛立即翻身追出,另一守在蘇崇寧身旁,詢問他情況。
蘇崇寧搖頭道無礙,目光觸及枕邊的信封,蘇崇寧伸手拿起,拆開信封,一目十行。
與此同時,身穿夜行衣的賊人翻窗逃跑,剛從蘇崇寧院子翻墻落地,便迎面撞上巡邏的四個護衛。
光線昏暗看不真切,卻能聽見落地的聲音,護衛大聲呵斥,“什么人擅闖蘇府”
瞎貓撞上死耗子,那人扭頭便跑。
四個護衛見狀,當即追上前。
那人憑借融入黑夜的衣著,就要將他們甩開,怎想追出來的護衛半路殺出,擋住他的去路。
前后皆無生路,唯有拼死一搏,賊人拼盡全力,還是被生擒,在他想咬碎牙囊中藏著的毒藥,自我解脫時,一只粗糙大手捏住他兩頰,伸手摸索后,取出他藏在牙囊內的毒藥。
賊人瞪大眼掙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眼中滿是不甘,他怎會如此輕易暴露被抓他不明白
護衛將他押解,前往正堂。
蘇府正堂,蘇嬋和蘇崇寧會面,擔憂不已,“可有受傷”
蘇崇寧“無事,沒有受傷。”就是睜眼看到床前有人,心跳驟停。
將信交給蘇嬋,蘇崇寧沒好氣道“小姑您看,全是挑撥離間,瞧著便令人生氣。本以為楚家主派了護衛過來,心思齷蹉的小人便安分了,是我大意了。若不是今日我睡的不沉,發現異常,不知何時才能發現,那賊人竟還藏身在蘇府。”
蘇嬋展開信件,好看的秀眉收緊,信上道她勾結楚家,居心叵測,打的是仗著蘇家主未回蘇家,竊取蘇家權利的主意,若是叫她成功,日后姓蘇還是姓楚難說。
“”蘇嬋半晌無言,將信件捏成紙團,“一派胡言”
而且,為何要姓楚寫信的人腦子壞掉了吧
蘇崇寧附和,“就是,無稽之談”
說話間,護衛將那賊人壓來,賊人不斷掙扎,卻被死死壓制。
他的蒙面黑布已被扯下,露出的面容普通,蘇嬋和蘇崇寧對這張臉都有印象,是蘇家家生子,在門房做事,看管后門進出,身形與蘇崇寧大差不差。